2022-10-15，懂懂学习笔记——莱阳（林青霞老家）

学习笔记10-15

过去，我觉得我挺懂山东的。

说的自大一点，几乎每个区县都有我的朋友。

方言？

那我更精通。

最近，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有个例外。

威海。

威海话，尤其是老人讲的正宗威海话，几乎就是外语，一句都听不懂，昨天我去镇上做核酸，医院门口写着请到镇政府广场核酸点，恰好门口有位大姐，那我就问问她，镇政府在什么位置？

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听懂。

我表示感谢。

我还是进去问小护士吧。

相比之下，临沂话，接近于普通话。

烟台、威海还有个东西很有意思，每个红绿灯位置都有个XX岗，其实，之前在莒县我也见过，当时我理解的是志愿者执勤岗，一个单位分管一个路口。

但是，我最近对这个东西产生了疑惑。

因为，它到处都是。

应该是一种标识，不属于交通标识，应该也不属于志愿者标识，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最近，有了一点进步。

我敢问人了。

过去，我有社恐，害怕跟别人说话。

我遇到了执勤的交警，主动问了一下，他给我的答复是定位+索引，交管部门在每个十字路口设一个岗，然后对这个岗进行命名，类似辽宁舰、山东舰，命名是以就近地标性建筑物或历史传承……

懂了，给交警用的。

我每天都要去很多地方打卡，地标建筑、当地名校、机关大楼，目前国内除了军事部门外，几乎都是允许拍照的，但是保安未必允许，毕竟你要把自行车摆在C位上，会影响出入交通吧？

过去，我总有鬼鬼祟祟的感觉。

急忙跑过去，拍个照，急忙跑。

生怕被人撵。

如今，我有了进步，我会主动先过去跟保安说一下，我是骑行爱好者，打卡山东各区县，我想在咱门口拍个照，可以不？

一般都会答应的。

顶多叮嘱一句：别太长时间，领导嫌。

山东人有个性格短板，有什么真实想法不敢表达，希望别人去猜，我也有这样的问题，最近出来，我慢慢的觉察自己，去努力的改变，越不想做什么，越去挑战，昨天我到莱阳时，酒店没有停车场，需要停到市政府的公共停车场，我根据箭头标识走，我进，有辆奥迪出，狭路相逢了，他拼命的按喇叭，可能觉得我是外地的？或者我倒一下他就能出去。

我偏不。

因为，他是逆行。

他按喇叭我也没搭理他，后来我想了想，我应该给他科普一下，正确的应该怎么走，我一解安全带，我发现他开始倒车了，他可能误解我要下车动手，他很笨，五六把才倒进停车位，我经过他时，专门给他解释了一下，我没恶意，只是您走错了，这是进口，出口在那边，您看地上这箭头？对不？

他一摆手，兄弟，不好意思了。

我们是成年人，既要如实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需求，又要具备平息别人怒火的能力，而不是激怒对方。

就是他骂我两句，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自己对的时候，一定要坚守，尤其是高速上，让速不让道，今天我刷抖音还刷到了一个视频，后面有车要超车，他急忙避让，结果打快了方向，撞到了另外一辆车，而当时要超车的那辆，走了。

很多人评论，凶手跑了。

他不是凶手，他没做错什么，是你太笨了，一是你不需要让道，你保持原来的速度正常行驶就行了，二是高速绝对不能急打方向。

这是我第一次来莱阳市区。

之前，到过乡镇。

莱阳，在山东还是很有存在感的，因为山东有句话：烟台苹果莱阳梨，不如潍坊萝卜皮。

莱阳，最有名的IP，就是梨。

我书店有些小客户，多是朋友家的孩子，初中生、高中生，他们买一些父母不让买的东西，就会通过我，例如买戒指、买鞋子，其中有段时间，有好几个孩子让我帮着抢莱阳钥匙扣。

我研究了一下才明白是啥玩意。

是王源自己设计的一个动漫形象，起名叫莱阳，音译于：LION，狮子的意思，即便是今天，你在社交平台上一搜“莱阳”，半数信息是与王源有关的。

林青霞出了本书《云去云来》，在西安搞签售，我去找她签书，她问我从哪过去的，我说山东，她说：我也是山东人，我老家是莱阳的……

另外，我还有个贵人，我的大学老师，她老家是莱阳的，我这个大学老师跟正常老师不一样，正常老师都嫌我不正经上学，可能背后给我贴了学渣的标签吧，但是她不同，她鼓励我离开学校，她认为我肯定会闯出一片天，相反，若是在学校里读到硕士毕业，等于耽误六七年时间，没意义。

你想，一个大学老师，劝一个学生出去闯荡，说出来让人觉得心真狠，人家那么辛苦考上的，还是个本科，你不让人好好念书，争取回去教书育人，你让人家去创业，去写作，去成为一个自由人。

主要是，她也不怎么正常，当时她提了副主任，大家都给她庆祝，她觉得没意思，反而是累赘，不想当，影响自己教育孩子。

后来，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出去肯定行？

她说，你出去行不行不确定，但是按部就班的毕业、上班，肯定不适合你，你这种人就是两种可能，要么0，要么100。

我觉得我是非常幸运的，你这么想，我选什么路，老师能支持，父母能支持，你换个老师，换个家庭，不可能的事，我们那个年代考个本科接着就是城市户口了，我们去大学报到时户口也转过去，接着就是城里人了。

我父母也从来没反对过，只是我说要把户口迁回农村时，我娘哭了，她说，你以后不是脱产的了。

到了一座城市，我很少见读者。

主要是，不知道聊什么。

彼此都紧张。

我更愿意见同学，合作伙伴，毕竟我投资了那么多小天使，无论同学还是合作伙伴，在一起聊天不紧张，很放松。

莱阳，我没有大学同学。

专科班有一个。

她家就是莱阳的，她应该后来专升本了，又读硕士了吧？毕业后在海都学院工作，我们有联系是因为她找我给联系刊物发文，具体我也不懂，应该也没帮上忙。

我在我们系里，应该属于TOP10的名人吧？

有些谦虚。

我们是约了早饭，我让她到酒店吃，因为我是铂金会员，有两张免费的早餐券，结果我去餐厅一看，菜很一般，于是我在大厅等她，然后我开车带她去吃早餐，不如去肯德基吧，我很久没吃了，特别想。

聊的全是上学的事。

其实，我很恍惚，因为她聊的都是上课的事，我压根没去上过几天课。

她跟我讲，我们学校现在也出了一个网红，叫宇将军，是新生军训跳舞火的，现在快出道了，学校第一名人。

我以为是纹虾线的那个宇将军，我特意抖音搜了一下，不是，是校园版的宇将军，不过，这种很难持续火，属于军训小红人，例如我们军训时，有女生会跳民族舞，乃至我们今天想不起她叫什么，但是依然会说，军训时跳民族舞的那个。

她约我午饭。

我说，中午再说。

她说，你一会到我们学校做核酸吧，我现在要去带学生做核酸。

我说，一会我去了再说吧。

我是没计划进学校，毕竟咱是外来人，身份不行，若是因为我感染了全校，她也会社死……

我是从市政府开始骑的，从市政府骑到海都学院，一路都很破，甚至很多平房，很破很破，这应该属于莱阳的老市区吧？到了海都学院我一看，原来，这是青岛农业大学莱阳校区呀？

我喊她出来。

她说在学校东边。

我过去一看，她在陪老头老太，说是她的父母。

我急忙喊，叔叔阿姨好。

她父母年龄有些大，感觉70岁以上了，但是老头老太素质都很高，一看就是退休人员，尤其是妈妈，牙齿刷的很干净，这个年龄很少有这么干净的牙齿，牙缝都很干净，应该是定期洗牙。

她有些不耐烦，把老头老太打发了。

原来是老头老太想她了，散步过来，看看她。

俩老人继续朝北走了。

老人走后，我问她：老爷子是市长退休吧？

她笑的嘎嘎的：不是，普通医生，我妈是高中老师。

我问，那你咋考个破专科？

她说，我当时脑子短路了，一直在想，人生到底是为什么活着？一直解不开这个谜底，经常失眠，甚至高三休学过两个月，就是钻了牛角尖……

我说，这是借口吧？考不上就是考不上。

她说，对，对，对。

我问，你本科在哪读的？

她说，青岛大学。

我问，咋不继续读曲阜师范大学了？

她说，想换个环境，你不觉得咱上的大学挺委屈吗？读了几年大学，没去过曲阜校区。

我说，别人跟我谈起曲阜，总说，你在曲阜师范大学读的书，你对曲阜肯定熟，我心想，我就没去过曲阜好吧？

她说，你等我一会，我看看我们班的学生做完核酸没？做完了的话，我今天没事了，我可以骑电瓶车陪你溜达一圈。

我说，行。

她去忙了，那我就围他们学校转一圈吧，这一转不要紧，我发现这个学校真破，你说是在市中心吧？肯定在，对面就是党校，但是呢，设施真差，一圈都是土路，学校东边竟然是庄稼地。

学校围墙很矮，拉着一圈铁丝网。

我不能继续骑了，容易扎胎。

我去了东边的马路，马路属于沿河公路，这条河叫蚬河，是整个莱阳市的穿城河，我去河边逛了逛，水非常大，非常湍急，平时应该不会有这么多水，毕竟整个烟台都缺水，是最近连续暴雨的缘故，桥都淹了，不少老百姓在桥头洗衣服。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文化基因。

烟台这些区县有个共同点，城市基建非常低调，尤其是政府用地，看一点就行了，除了烟台市人民政府外，其它各区县的办公大楼多很寒碜，不是所有都很寒碜，龙口的不错，海阳的不错。

牟平，芝罘，福山，莱山，这些可都是烟台核心市区的，破的没法看，莱阳的政府大楼也很破……

女人就是麻烦，我在这里等了她40多分钟，我在想，她是不是忘了？我给她发了语音请求，她说，出来了，出来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

终于来了，说是见了个学生家长。

我问，收礼了没？

她说，我没要。

我问，要当班干部还是要入党？

她说，想入党，现在很难。

我说，前天，还有个朋友问我曲阜师范大学有没有熟悉的人，要给他儿子入党，说现在竞争很激烈，我愁着去捣鼓这些事，我跟他讲，孩子是世界的，是未来的，是充满无限可能的，你不能过早的给贴上标签……

她说，咱那个时候，只要积极争取，就能争取到，现在不是，现在是家长们着急，总想让孩子求职时有更好的砝码，现在是个企业就有党支部，我哥的公司也有党支部。

我问，你哥干啥的？

她说，做医疗器械的。

我说，你爸妈怎么有可能生二胎呢？

她说，我们是龙凤胎。

我问，你爸多大有的你？

她说，32。

我说，晚婚晚育了。

她说，遗传给了我。

我问，你还没结婚？

她说，是的。

我问，是结过还是没结过？

她说，谈过，没结过。

我说，那要抓紧了，你八几年的？

她说，我属猪的。

我说，39周岁了，跟我一样大。

她先带我去学校东北方向的一个村子，有一片梨树，这正是收果的季节，她认识这里的主人，说是跟学校有试验田合作，果一分为二，有绿皮的，有黄皮的。

我问，这一个有多重？

她说，1斤多。

我问，哪样的好吃？

她说，看个人口味，绿皮的叫茌梨，是莱阳传统的老品种，这种黄皮的叫秋月梨，是日本引进的品种。

我说，我小时候，我奶奶家种了一棵梨树，感觉那梨跟这个绿皮的差不多，但是没有这么大，我印象深的是梨很容易烂。

她说，就是很容易烂。

我们俩对比着吃了两个，其实吃不了两个，各吃了一半，剩余的分给摘果的工人了，我感觉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秋月梨，果肉没有那么多的硬结。

走的时候，我看到有司机在装车，几乎每个梨都有疤痕，大小不一，这属于残果，部分有腐烂的，这种应该是拿去处理做衍生品了吧？

我说，我记得咱上学时，不是有个莱阳农学院嘛，现在咋听不到动静了？

她说，早没了，莱阳农学院就是我们学校的前身。

我说，感觉你们学校好破。

她说，里面还可以。

我计划的线路是顺河而下，由北向南，因为今天依然是北风五到六级，我依然考虑骑一条线，然后货拉拉回。

顺什么河？

五龙河，每座城市都有一条母亲河。

五龙河水系就算是莱阳的母亲河，莱阳给人的感觉存在感不高，属于烟台的南部，偏内陆，跟栖霞差不多，以农业为主，但是呢，莱阳的位置你若是看看地图，你会发现，若是把整个胶东半岛单独拿出来，那么其C位就是莱阳+莱西。

莱阳属于烟台。

莱西属于青岛。

关键是，历史上，他们的确是一座城。

今天，他们也离的非常近。

他们俩算是整个胶东半岛的中心，原本是一座城市好好的，为什么非拆分成两个城市呢？

一东一西，一南一北，不喝一条河的水是难以同心的，莱阳喝的是五龙河水系的水，莱西喝的是大沽河水系的水，也就是说，一个区域有两条不同的水系，久而久之，必然会分化出两团文明。

而且两家分家很有意思，几乎是均分，面积差不多大，分界线也差不多是居中而划。

我开篇写的那个小师弟，他是研究地质历史的，其中主要是研究流域文明这个小方向，他跟我讲，在分家之前，五龙河、大沽河都属于老莱阳县，政府驻地在五龙河支流蚬河旁边，因此，政治经济文化长期偏向于五龙河流域。大沽河流域的经济、文化并不逊色，但是呢，离莱阳县城太远，久而久之，那边另起炉灶了，孕育出一个新的中心（莱西市驻地水集在大沽河支流潴河的附近）。

既有流域造成的文化分野，又有鞭长莫及的原因。

未来，有没有可能再次合并？

完全有可能。

离的太近了，而且位置又太好了，若是两家合力发展，那么很容易壮大，若是各玩各的，那就没意思了。

看个新闻吧：近期，莱西与莱阳签署协议，正式合资成立山东省双莱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整合两市优质资源，加速莱西莱阳集聚发展。这是迄今为止山东省首个跨区域一体化的平台运营公司。

所谓的跨区域，就是跨管辖市。

鲁B与鲁F的合作。

专科，她骑电瓶车，她不考虑风向等因素，她提议朝北骑，去哪呢？

朝日绿源。

就是那个段子的发生地，说日本人在莱阳买了1500亩地，五年的时间什么也不种，就任其荒废……

网上有很多报道：探访朝日绿源“绿色农庄” 日本人这样“傻”种田。

这个项目，最终如何？

以失败告终，黯然离场，卖给了新希望。

农业不赚钱，尤其是这些情怀农业、概念农业，谈什么循环，谈什么生态，最终自己把自己感动了，亏的一塌糊涂。

这个基地在莱阳的东北方向，20多公里。

骑了一会，我觉得不行，风太大了，主要是风吹的车子摇晃，有一定的风险性，另外，日本人也不在了，咱去干什么呢？这类农业基地我看多了，我们那边也有大企业投资的农业基地，我们也去荷兰参观过现代农业。

主要是我对农业不感兴趣了。

我的观点是，农业不赚钱……

要不，咱换个方向吧？例如，咱顺河而下，去照旺庄，那边被称为梨乡。

莱阳的沿河路规划的很有特点，最外侧是停车位，然后是专属两轮车道，最中间是机动车道，这个划法很实用，我也是第一次见。

两轮车道刷了专门的颜色。

不过，这种漆面洒水车路过后，我觉得容易摔车。

我都骑的格外的小心。

等红绿灯时，我跟专科讲，因为我是写文章的，所以我对任何报道都会习惯性打个问号，包括这个所谓的5年荒废，按照常理，我觉得日本人没有这么傻。

她说，的确没有荒废，当年就种了麦子、玉米，老百姓为什么传言他们荒废了五年？是因为他们不除草，不打药，草想长随意长，虫子想吃随意吃，小麦和玉米的产量没有周围村民的一半，从而产生了类似的传闻。

我问，他们为什么选莱阳？

她说，化验的，当时选了很多地方，只有这个区域的土地质量还算不错的。

我问，投入了几十个亿？

她说，没有，十几年也才投了六七千万人民币，对于朝日这样的企业而言，毛毛雨。

我说，我就知道朝日产啤酒，我们去日本时，喝朝日啤酒。

她说，在医疗器械领域很牛B。

我说，你还很懂。

她说，我也帮我哥做事。

我问，你哥一年能赚1000万不？

她说，日元差不多。

我问，给你分红不？

她说，分。

听她的说法，她哥应该做的很不错，医疗器械这个领域，只要入门了，单凭做业务，什么量级的财富值都可能存在，有1000万存款都不稀罕……

这个领域，才是贫穷会限制人的想象力！

我一个很不起眼的车友，普通上班做业务的，骨科耗材，他存款就有1000万，他还买着私募、基金，有存款还给人看看？

当然，会给我看看。

因为，我们定期也会讨论一些理财方案。

他在整个生态里，只能算个毛毛雨！

过桥后，就开始堵车了，全是去采摘的，沿途也有摆摊的，很少有零卖的，都是整箱整箱的卖，我在想，很多人来采摘，其实也是为了装箱送朋友，自己吃的话在市区就能买到，只是觉得自己亲自采摘的更用心一些。

梨是比较适合做采摘的。

一个一斤多。

那么大。

即便是你吃上两个又如何？关键是你吃不上，太大了。

采摘最怕的是糟蹋树。

这个不怕糟蹋。

每家每户还卖莱阳梨膏，家家户户都说是自己做的，但是我们沿途看到的几乎都是同一包装，连外面的封口麻绳都一样，说明，这是小作坊生产后批发给他们的。

专科问我要不要？

我说，我信现代医学的。

她说，这个东西可好吃了，你当糖浆吃。

我说，我不要，主要是，我对这些没有牌子的食品不感冒，但是我认可梨膏这个概念，我有个球友是在沂水生产梨膏糖的，主要供快手，高峰期日发万单，东西卖的可便宜了，最便宜的是4块9包邮，他给我科普，说快手卖货的第一门槛是20元，所以他跟我探讨什么产品，都是搞个19块9的大礼包套餐。

我们俩在照旺庄转了一圈，感觉莱阳梨的种植比例没有想象的那么高，有人依然种玉米，有人依然种花生，我们遇到的果园，可能有半数是种的苹果而不是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应该是苹果的效益要更好一些，因为从树龄来看，苹果要年轻一些。

虽然苹果生在莱阳，但是也属烟台苹果。

既然说五龙河是莱阳的母亲河，那为什么五龙河不过莱阳市区呢？

也过。

蚬河就是五龙河的上游，五龙河为什么叫五龙河，就是五条河流合并了，在什么地方合并的呢？就在照旺庄镇，下面一个村叫五龙村，西边有个峡口，最近雨水特别大，特别湍急，我专门拍了一张河水并流的照片，白龙河、蚬河、清水河、富水河、墨水河五条龙在这里纠缠在一起。

莱阳给人什么感觉？

农业大市。

农村特别有活力，所到之处都是如此，村里人很多，地里人很多，农业也多样化，有种果树的，有搞蔬菜大棚的，还有搞冷库的，有点潍坊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莱阳不靠海？

莱阳，看起来不靠海，其实也靠海，只是海岸线很短，莱阳的海产品也很丰富，尤其是养殖对虾。

这是专科给我科普的，否则我也以为莱阳是内陆城市。

专科问我：对莱阳有什么印象？

我说，吃饭像东北，昨晚我点了个外卖，我要的小份，结果来了一盆，临沂的盘就够大了，莱阳的更大，这样的分量我只有在东北遇到过。

她问，你们那边不是吗？

我说，早不是了，饭店已经不以分量大为卖点了，2016年我去东北自驾了一圈，一是发现点菜铺张浪费太严重了，点份汤真的给上一大盆，一头猪都喝不完。二是原来真的可以让老板送个菜，跟《不差钱》里演的一样。

返程，她冻的要死，顶风。

我没办法，把皮肤衣给了她，让她先走，回去找饭店、点菜、等我。

我自己骑，太绝望了。

路上试着跟过两辆电动车，跑的也不快，30左右，但是我跟不住，风太大了，我只能自己慢慢熬，回到酒店，我先洗澡，然后把衣服放洗衣房。

我开车去找她。

她请我吃日料，说性价比比较高，在公园南门，她点了四人餐。

属于比较生活化的日料，人均消费百多块钱。

很便宜了。

日料店差距是最大的，从人均几十到上万都有，我吃过日本人在昆山开的日料店，人均消费不到六百块钱，菜的颜值一般，很接地气，其中有个菜叫烤三文鱼下巴，真的是一个下巴，超级大。

我们俩聊着聊着，聊到了洁身自好这个事。

她说，我为了找个好老公，这么多年，我从来没乱来过，我就是为了修行、祈福。

我问，怎么定义乱来？

她说，就是淫吧，在我的人生信条里，万恶淫为首。

我说，那我不是要下地狱吗？

她说，我觉得你还好一些，毕竟你是搞文艺的，给人的感觉就该如此，但是我觉得还是要保守一些。

我问，你是不婚还是婚？

她说，算命的说，我今年能结婚。

我问，阳历还是阴历？

她说，阴历。

我说，那要抓紧了。

她说，我一直在加速，因为我要生两个兔宝宝，再生三个龙宝宝。

我问，两胎解决？

她说，对的。

我说，年前要怀孕。

她说，对的。

我问，你对男人有什么要求？

她说，三点吧，颜值中等以上，智商中等以上，有一定的经济能力。

我问，爱不爱你重要吗？

她说，我觉得谈爱不爱，都是傻逼行为，我是有野心的，想经营一个大家族，拥有N多子女，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优质基因，至于说这个男人爱不爱我，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是非常理性了。

我问，什么算是一定的经济能力？

她说，比我们家强。

我问，你家是什么水平？

她说，我一个月万多块钱吧，但是我有两套房子，莱阳一套，烟台一套，我有辆奥迪Q3代步，车房没有贷款，父母不用我管，他们有收入，我结婚的时候，我哥至少会陪送两百万。

我说，你这个事就是有点急，只有三四个月了。

她说，对的，所以偶尔也会焦虑。

我问，怀孕是通过医学辅助？

她说，是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提前20年布局这些呢？

她说，第一、当时有类似的想法，但是总觉得还年轻。第二、我一直都在寻找优质基因，我的梦想从来不是当系主任，当校长，而是当一个家族运势的启动者，你今天很牛逼，但是你怎么跟我比未来？我一群孩子，一群孙子。

我说，我有个观点跟你特别像，那就是为社会留一些优质基因，我自认为自己基因不够优秀，所以我哪怕有很多机会生娃，甚至这么说，我是最适合去搞一群娃出来的人，但是呢，我觉得自己基因不行，我就不愿意了。

她说，你不觉得，这是最值得的投资吗？

我说，这也是价值观的问题，我还是喜欢为自己活着，可能太自私了，我有个养鸡的老铁，他跟你观点差不多，也是这么努力的，生了一群，每次他谈到这个话题都说到我脸上：我觉得不愿意生孩子的男人都是自私的……

延续香火的重任落到你头上了。

你竟然不努力了？

你看看历史上，家族都是怎么毁灭的？

就是男人不生娃了。

吃完饭，我也替她着急了，毕竟时间只剩三个月了，我合适不？

不合适，基因不行，长的就不行。

她也备选了几个，但是基本都是被淘汰状态，要么有学历没钱，要么有钱没学历，要么就是八字不合。

我突然在想，原来同龄人里竟然还有未婚的。

早知道，我一直不婚。

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