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百日百县第39站，青岛市即墨区+城阳区。

百日百县第39站，青岛市即墨区+城阳区。

昨晚，夜宿桔子酒店。

我到酒店时，下午3点整，停车位非常紧张，我转了两圈没停下。

恰好，有辆吉林的宝马730要走。

司机略笨。

调整了N把才出去。

我还在想，这大概是开的别人的车，距离感太差了……

我停在了他的位置。

我到大堂后，前台告诉我，没有房间，不是说我的预定无效，而是有钟点房在占用晚上的房间，需要等。

店长在跟阿姨沟通，要求先打扫一间大床房出来，就是刚退的那间。

我理解了，炮房。

我还调侃式的发了朋友圈：一会要住有温度的房间。

那，我先去做核酸吧。

我步行去，步行回，差不多20分钟，回来依然没打扫好，我继续坐在大厅等，就在此时，看了一场戏。

小伙来找人……

找的是他媳妇，前台呢，说了这么一句：俩人刚走。

小伙接着问：是一男一女吗？

前台说，对不起，这是客人的隐私。

小伙问，那我拿结婚证能调监控吗？

前台说，不可以，除非是警察来调取。

小伙说，看来只能报警了。

小伙长的很帅，感觉都要哭了，出门打电话去了，不知道是报警还是联系媳妇，他出去后，前台几个人在八卦，我觉得对于酒店前台而言，这些事貌似都是家常便饭吧？这算什么……

我觉得，成年人，也要装糊涂，能过到一起就过，过不到一起就不过，没必要鸡飞狗跳的，我每次回去前都提前打电话，生怕有什么误会。

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基本礼仪。

我们是独立的人。

媳妇也是。

当然，年轻人未必这么想。

我们都属于腐朽系列了，老了。

十年前，我们研究投资连锁酒店时，给我们做顾问的是七天连锁酒店的大区经理，他跟我们讲，景区区域看似客流量稳定，但是客房利用率不高，而在闹市区呢？不分淡旺季，入住率能达到110%~150%，什么意思？

钟点房比例高。

今早7点半，我叫了辆货拉拉。

司机接单后打电话给我：是跟一个人吗？

我说，是的。

那么，我推测，他大概率是车上有人。

来了，果然是。

一辆电动的面包车，一看就是职业做货拉拉的，跟我在平度打的一样，但是不如平度打的那辆干净，司机是位东北大叔，带了一个青岛小伙，青岛小伙也就是25岁，那么很自然，我要坐副驾驶，小伙只能坐货舱里。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您这是？

小伙说，拜师，学活。

大叔是东北人，刚到青岛半年，说整个青岛的货拉拉半壁江山是东北人，滴滴司机比例更高，我把昨天遇到的货拉拉司机的言论求证了一遍。

东北大叔说，开电动货拉拉的，一个月跑到1万5属于最低水平，高的能到2万多。

我问，你一般几点干到几点？

他说，早上六点到晚上八点。

我问，天天如此吗？

他说，差不多。

我说，那你这个车一年就能回本。

他说，是的。

后面的小伙，全程一直在问问题，长的也不错，为什么想开货拉拉呢？他应该是准备买电动货拉拉，先跟着跑一天看看。

昨天平度遇到的货拉拉司机说，他差不多是销冠。

我这么一求证，发现，可能未必是销冠，应该属于电车里做的比较出色的，因为真正赚钱的货拉拉司机是能跑长途的，电车是跑不了长途的，电车最高限速90，而且有续航压力，东北大叔跟我讲，每个月能过2万的司机，多是能跑中长途油车，电车的上限就是2万元。

我自己盘算了一下，这个货拉拉不好干，你这么想，他们一个月跑1万5千元，是什么状态？

每天工作14个小时，没有任何节假日。

保险一年八九千。

车子一年贬值三四万。

这些都是成本……

一算，了了事。

没有生活，只有工作。

应该这么总结，不需要技术，不需要学历，准入门槛不高的领域，最终一定人满为患，其平均收入无限接近于当地的平均工资。

因为，中国不缺人。

我想起了在海阳时，我采访同学的媳妇，你为什么会选核电专业？

她说，我大伯说，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的前提下，不要学文科，去研究什么历史，哲学，文学，而是要务实一点，学一点手艺，什么手艺比较高大上呢？要么是医生，要么是物理应用，我对医生无感，选了物理。

是的，人要有一技之长。

还有老师说的那句话：没有绝活，一切收入都是暂时的。

我今天的骑行线路是这样规划的，从田横岛走沿海公路骑到山东大学，在写长岛时，我说长岛的旅游黑，那也黑不过田横岛，长岛孬好不说，主要是宰外地人，人家田横岛主要宰青岛人，岛不大，上面还有派出所，报警都没用……

我这说的2008年以前。

现在，应该非常规范了。

我有个大学师妹，她家就是这一带的，叫钱饭饭，这是她笔名，她比我矮一级，听同学说起了我，她就关注了我，又成了朋友。

她的人生轨迹就比较正经。

本科一般，然后读研究生，毕业后考入了青岛市直，嫁给了青岛本地人，公婆都是公务员，对于她而言，就算上嫁。

有些时候，关注也是一种力量加持。

她看我写东西。

她也写。

一口气出了两本书，都用笔名写的。

当时《失恋33天》的编剧还要买她的版权，具体后续我没有关注……

她同事们都不知道她出过书。

我也做过她的签名书系列，纯粹是帮忙，因为她的书卖不掉，我都是送，我应该签过1000册还是2000册，我也记不准了，反正也不便宜。

以前，我们关系很好。

尤其是我书店经营的特别好的那几年，她还送我茶叶，即墨这边也种茶，属于崂山绿茶范畴，她父母种的，对于整个山东而言，貌似大家只熟悉日照绿茶，其实日照绿茶这些年越做越差，尤其是龙头老大沉船以后，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品牌了，实际上呢？崂山绿茶一直做的很好，很小众，价格也高，粉丝也多。

我有个开奔驰S65的朋友，他是做家具的，资深茶客，他跟我讲，日照绿茶跟崂山绿茶没法比，他每年都亲自跑到青岛去买茶。

我们系的同学，我联系的很少。

说的直白一点，我觉得没有资格感，大家后来都是硕士、博士，而我啥都不是，就觉得很不好意思，另外呢，我有同学提醒我，意思是同学对我的感觉很怪。

我理解他的意思。

大概率是说，我走的是江湖之路吧？

坑蒙拐骗？

同学里有没有我的铁杆读者？

也有。

女生多，男生少。

男生或多或少对我有一些讨厌吧？毕竟曾经的学渣逆袭了，又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洒脱……

出书，其实非常容易。

有多容易？

就仨字：你想出。

继续说骑行，这条沿海公路修的非常好，车不多，两边还处于正在开发以及待开发状态，应该这么说吧，青岛的整个海岸线，从黄岛与日照的接壤处一直到即墨与海阳的接壤处都会进行地产开发的，这是一个大趋势，按理说，即墨这个地方的海岸线就够远了吧？

烟台的南山集团在这里拿了两块地。

路东靠海的位置建了一个酒店，南山美爵度假酒店，三栋建筑各有特色，设计的很有艺术感，我想过去拍个照，保安不让拍，说这是隔离专用酒店，把我驱赶走了。

路西建了一个国际展览中心。

南山集团应该很擅长做展览中心，烟台的展览中心以及旁边的配套酒店也是南山集团做的，他们应该是看好展览这个产业。

继续朝南走，又看到了一座很有设计感的建筑，是一个建筑群，路东有，路西也有，关键是建立了一个廊桥把路东与路西完美的连接到了一起，到了南边看了看，是海科集团的大楼。

青岛是足够开放、浪漫的。

至少能通过这些设计方案，就很了不起。

前面我讲过，每座城市的宣传侧重点不同，例如威海侧重于宣传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烟台那边侧重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

莱西呢？

侧重于紧密围绕在……

即墨的宣传侧重点，让我很是感动：诚信，是人生最大的财富，民无信不立，国无信不强。

恰好，昨天我看了一个视频，李显龙的演讲：新加坡是讲信用的国家。

可能是为了防止什么。

视频不允许评论。

中国在全球的信誉度都很差，前天我在莱西，跟体制内的朋友见面闲聊时，谈到了儒家文化对我们的催眠，她提到了另外一面，又有积极意义，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建立成本非常低，很容易产生链接，促成贸易。

我一想，还真有道理。

我们总喜欢宣传大的，宣传大的就有个问题，离老百姓很遥远，效果也很差，几乎没有效果，最终就成了表演，真正有意义的宣传，是足够具体、足够亲民，足够有感染力，就如同我昨天摘抄的那段话：“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集体——不爱德意志，不爱法兰西，不爱美利坚，不爱工人阶级，不爱这一切。我‘只’爱我的朋友，我所知道、所信仰的惟一一种爱，就是爱人。”——汉娜•阿伦特

要爱的足够具体。

到山东大学后，我在门口拍了个照。

如今，不管什么大学，门口都不好看，到处是栏杆、二维码。

相比那些世界大学。

这些，总觉得有些……

我侄子在这里读书，今年刚毕业，他也算我的铁粉吧，追随我考了曲阜师范大学，研究生读的山东大学，毕业后800选1进了发改委，前段时间刚去上班。

我就是因为他，才觉得这里略亲切。

跑来打个卡。

没有机会进去参观一下，大学原本属于开放的空间，如今都闭塞了，骑车继续出发后，我想起了一个朋友到我书店打卡，坐了两三个小时，全程竟然没有摘口罩，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疫情搞的，人与人之间越来越远了。

从山东大学一路向西，翻山越岭就会进入即墨县城。

即墨的海边感觉像大上海。

往西骑上几公里，就进入了乡村，多是丘陵，那么发展农业要么是果树，要么是茶树，反正种玉米种花生是难有好收成。

即墨这段时间一直有疫情，我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以村为单位拉了铁丝网，我拍照发了个朋友圈：就跟鸡圈似的，圈起来了。

生怕村民乱跑。

这一路，我骑的特别慢。

一是坡多。

二是洒水车太勤快，全是水。

这段路一直有商混车通过，我推测是施工单位洒的水，即墨的路还不错，但是呢，环卫工作做的很一般，无论是这些郊区的路还是城区的路，感觉很久没打扫过了，路边不是小石头就是垃圾，对于骑车而言，不怎么友好。

当然，青岛压根就不欢迎骑行者。

青岛很多路是不允许自行车通行的，因为青岛是个岛城，过去很少有人骑自行车，上上下下骑不了，从而只有机动车道没有自行车道，整个即墨、城阳也是如此，如今电动车多了、共享单车多了，怎么弄？在盲道上划了自行车道，我骑了几段，感觉没法骑，只能继续骑机动车道。

即墨的老城，比较安逸。

有那种历史沉淀的感觉，尤其是我在区政府前面发现了一个村落，全是二层小楼，介于普通民房跟别墅之间，在沂水的话，这叫将军楼，从区域位置来看，这应该也是类似的定位，左边是墨河，后面是区政府，这就算黄金位置，非常的干净，非常的整齐，一般人应该买不到……

至于新城区？

全国都一样。

没啥特色。

我去即墨老城打了个卡，发给了我妹妹。

我妹妹初中毕业后在即墨打了六七年工，在NIKE鞋厂，但是，她应该从来没进过即墨城，一提青岛，我最熟悉的就是即墨，因为我妹妹经常给我写信，我要给她回信，她给我写信会在信里夹钱，过去的农村孩子打工完全是给父母卖命，因为工厂管吃管住，发了工资一分不剩的汇到家里。

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心疼。

在这里打了那么多年工，没进过城。

在下面乡镇。

有时一两年才回家一次……

我妹妹现在发展的不错，半个网红，我全家都是网红了，我爹我娘比我抖音火多了，现在都有人找他们带货了，过去我爹我娘还经常包了水饺送给我们，现在连水饺都不包了，没空！

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我妹现在一周直播六天，带货两天。

应该是收入不错吧？昨晚找我给我妹夫看车，什么奔驰GLS，说记得我有个女朋友是卖车的，问能给打折不？

我说，我哪认识什么卖车的……

敷衍过去了。

这东西，也是一种带动效应吧？他们看到了我的轨迹，就明白了，人其实只要敢展示就有人欣赏，当年王通给大家培训，如何写作？

就一句话：你敢写，就有人敢看。

其实，这句话还有更狠的一句：就有人打赏。

我写的烂如狗屎吧？

我写懂懂日记时，一天一两万的打赏是常态，乃至我都麻木了，觉得写作没意思，现在穷困潦倒了，又很想念写日记的日子，又想回去，结果自己说过不写了，回不去了。

我妹妹是收养的，没有机会念书，她对我真好，当年我父母收养她也是为了给我准备备胎，怕我找不到媳妇，给我用来换亲的，所以，是我结婚后，我妹妹才被允许出嫁。

我爹我娘对我咋这么没有信心？

山东范围内，我在青岛的女朋友最多，这玩意呢，是一岁年纪一岁心，我从山东大学往即墨市区骑时，黑妹联系我，问我方便见个面不？哪怕两分钟。

我愁着见面。

见了面是不是还要抱抱？

我一想这些事，就觉得特别愁。

见了面说什么？

为什么叫她黑妹，她皮肤略黑，她妈从她小就给她订着牛奶，希望白一点，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她弹一手好钢琴，也是童子功，青岛大学毕业的，是我前几年到青岛打羽毛球认识的，她算学生里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当时开着车子上学，一辆荣威RX5，最奇葩的是，有同学坐她的车子，下车时关门手重了一点，结果把车门给甩掉了。

我觉得她除了黑点，各方面都很优秀。

青岛大妞特有的身高，应该比我还高，马甲线，工作也很体面，她还有个卫衣工作室，她自己做模特开的淘宝小店，有时我在想，单纯看身材，她真的是超模级的，不知道为什么，咱就是发愁。

这么好的姑娘，咱也发愁。

说明，真的老了。

对于山东人而言，即墨最有名的是老酒，对于年轻人而言，即墨最有名的是卫衣，她每年都会送我几件卫衣，她对我真的好，还动不动给我发红包……

抱着睡过觉，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刚才去淘宝搜即墨卫衣，还搜到她了，她非常喜欢搞衣服、鞋子这些东西，我仔细想了想，她大概率对我有误解，就如同我对在京城的处级干部有误解是一回事，她若是真的近距离感受我的生活，可能就闻风而逃了。

拒绝她，肯定要高大上一些，我发的原话是：我很在意你，但是你现在有男朋友了，我希望你好好相处，早日成家。

她说，我会的，但是还是想见见你。

即墨主城离城阳主城很近，10公里左右，按照炒房团的观点，两城中间的这个片区，最终都会连接在一起，现在已经有这个迹象了。

即墨虽然农业一般，但是工厂多，尤其是中韩关系友好的那些年，即墨的韩企非常多，做衣服的，做鞋子的。

当时，这些韩国人聚集在哪？

青岛城阳区。

就是原先流亭机场所在地。

我当年怎么到的青岛？是被一位老板喊到的青岛，他的观点是日照太小，还是要到青岛这个舞台上，我就听从他的建议，从日照到了青岛。

我跟着他，开了很多眼界。

当时，他进军了B2C市场，做了一个医药网站，叫蟠桃医药网，可投资了不少钱，当时有员工300多个，你想多庞大的阵容？

我们都喊他蟠桃大哥。

他为什么看中了我？

是因为，他买了一本我写的书。

然后跑到日照见了一面，我给他的答复是：此路不通。

他回去接着大刀阔斧的裁员……

他本身是做实业的，是听说互联网是个风口，于是进军了这个领域，对于互联网几乎一窍不通，应该说是别人搞了这么一个概念，把他拉下了水。

他呢，突然意识到，原来互联网这个概念是个融资利器。

当时，他瞄准了韩国人。

因为，韩国人有钱，韩国在青岛这边做投资的，多是韩国的大家族代言人，例如韩国某家族的二公子驻青岛，分管NIKE鞋厂以及滨州那边建的飞行员训练基地（当时处于筹备期），是他一个人分管的，二公子人高马大，哈佛大学毕业的。

蟠桃大哥，接着把自己的秘书介绍给了二公子。

秘书是学韩语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是定向招聘的。

那个年代，女孩子的梦想之一就是嫁给韩国人，韩国人在青岛这边一般都会聘用朝鲜族人，当司机，当翻译。

有秘书做中介了。

那么，我们接触的就越来越频繁。

一起爬崂山，动不动约着吃喝玩乐，韩国人非常喜欢唱歌，城阳天泰城旁边的KTV都是专门为韩国人设计的，没有中文歌曲，房间搞的跟我们的教室一般，上面是唱歌的，下面是跳舞的。

二公子喜欢热闹，一唱歌就把家里的保姆、司机都喊来。

保姆是韩国人，老女人，喜欢抽烟。

那时，我在里面最年轻，保姆会搂着我跳舞，还摸我的腚。

朝鲜族的司机在二公子的授意下，从工厂喊来了几个小妹，十六七岁，给我们每人一个，是每个人一个还是俩，我忘记了，反正我们没要，二公子的意思是给点钱，送回去。

乃至我回忆起来都在想，妈的，我妹妹不会就是这么学坏的吧？

我们日常出来玩，不带韩语秘书，就我、蟠桃大哥、二公子以及几个韩国人，我们去爬崂山，韩国人特别喜欢爬山，我给他们的总结是一是喜欢爬山，二是喜欢爬人。

男的女的都如此。

他们韩国人不是每个人都在这里很高大上，也有混的很一般的，当时有个在天泰城开石锅拌饭的，自称青岛最正宗的石锅拌饭，是个韩国姐姐开的，她也经常跟着我们一起爬山，还爬过我。

韩国女人，无论年龄大小，皮肤太白了，就跟白癜风似的。

从而显的毛毛格外的黑。

石锅姐姐开餐厅是副业，主业是走私车。

你想买便宜的进口车，她帮你操作，挂黑牌，然后过了海关监管期以后，再转给你个人，就是后来的外商自带模式，我记得当时一辆牧马人只需要15万人民币，这是她给我的价格，我总觉得不靠谱，当时我开的是一辆JEEP 2500。

那时，很多滨州人到青岛买车。

就这么买。

你看中什么车，她帮你弄什么车。

蟠桃大哥当时是想怎么套路二公子？想把自己的蟠桃医药网卖给他，估价是800万美金，给他讲中国互联网的蓬勃发展以及自己网站在行业里的排名，做了英文版的介绍，韩文版的介绍……

二公子非常重视，还从韩国找来了做投资评估的专家，开了两次研讨会，还到公司做了实地调研。

事，后来为什么黄了？

因为，二公子的司机不怎么靠谱，他们是总坑韩国人，又生怕汉族人坑了韩国人，在中间使了坏，阻止了这场交易，当时砍价砍到了300万人民币要30%的股份，对于蟠桃大哥而言，300万自己就解套了。

这个事，虽然没成。

但是，又套路到了新的合作，韩国人喊我们去韩国玩耍，给我们对接的劳务部门的大佬，去韩国的事我写过专题，我们坐船去的，我们几个在船上赢了4万多人民币，下了船唱歌花了，韩国妹妹就跟洋娃娃似的，她不动你都以为是假的。

蟠桃大哥回来就发现了机会。

一是他想针对山东在韩国的企业，做劳务输出，拿工资差。

二是他想做出国劳务，当时去韩国打工多是旅游签证然后下飞机就跑，打黑工，他不想这么搞，想怎么做呢？想正规做。

蟠桃大哥凭自己的人脉资源，开始拉劳动部门的朋友一起去韩国考察。

劳动局领导携家人、朋友陆续去韩国考察。

然后，回来亲戚朋友成立了出国劳务公司，挂靠当地劳动局……（蟠桃大哥入股）

一个地方开展了出国劳务后，相邻的地市劳动局领导马上就能闻到机会，接着要求牵线也去韩国考察，没几年时间，山东遍地贴满了出国劳务。

我前女友，我哥，都是靠这一波红利发展起来的，但是他们做的不是韩国，韩国已经不要基础民工了，他们是做的非洲、中东，还是贩卖苦力过去，你知道为什么人在韩国打工，工资是国内公司在发不？一是吃工资差，二是可以帮人把钱转出去，你想汇500万出国，多难？那很简单，在韩国帮你转500万出去，不受监管，你在国内给我600万人民币。

当时，石锅拌饭大姐几乎是哀求着我，希望我能做这个事。

我自己眼拙。

没看到机会。

但是，我也长了不少见识，我以前一直觉得劳动局局长没什么存在感，因为这个事，我接触到了不少市级的劳动局一把手，当然，他们看不到我，我太渺小了，我是跟着蟠桃大哥跟他们接触，我才发现，他们过个生日，比市长都有排场，你这么想，有什么收入比吃工资差更稳定？关键是，山东过去是劳务输出大省，等于所有在外打工的都在给你打工。

赚的悄无声息。

也不知道当年这些韩国人今天都去哪了？

我骑沾化时，听说飞行员基地破产了，今天这些NIKE鞋厂也都搬走了，石锅拌饭大姐不知道是否偶尔能想起我？她那石锅拌饭太贵了，一份45块钱，我真的算是石锅拌饭的超级铁粉，我非常喜欢吃。

为什么都丢了联系？

因为他们使用MSN，我们使用QQ，我离开青岛后偶尔还发个信息，久而久之，就淡了，主要是语言障碍。

年轻时，真好！

跟蟠桃大哥也没什么联系了，上次见面应该也是10年前了，当时他刚买了辆奔驰S的AMG，路过我那里，一起吃了个兔子头，他应该是彻底回归实业了，不玩互联网了，从而也不关注我们了，我那个年龄遇到了他，真的是开了天眼……

看到了太多一辈子都无法看到的东西。

那时，他们去夜总会喝酒，光酒钱就能花2万多。

我出的第二本书，就是我们俩合著的，算是我对蟠桃大哥的孝敬，让他共同署名了，我后来为什么回农村？就是因为有了恍惚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当时我一年利润30多万，对于20来岁的孩子而言，已经很逆天了，当时在日照买套房子也不过30万，但是，我跟他们在一起，他们谈的是什么量级？

动辄千万，上亿。

我就有了很强烈的自卑感、分裂感，最终，自己逃回了农村，觉得只有在那里才有存在感，结果在农村一待就是五六年，否则按照我的年少轻狂我咋可能娶我媳妇呢？没上过学的打工妹，就是因为当时只有她愿意跟我回农村发展。

于是，就成家了。

今天，骑到青岛比较繁华的路段，我就在想，人还是要生活在都市，但是不是以社畜的方式苟且生存在都市，而是要体面的生活在这里。

什么算是体面？

大平层，有司机，有保姆，时间自由，财务自由，出门五星酒店、头等舱……

只是，越大的城市，体面的成本越高！

还有一天，我在栖霞骑车，我突然思考到了一个问题，我爹我娘总是劝我，钱多钱少一个样，头等舱、经济舱一个样，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爹我娘有类似的感慨？因为他们从来没对比过，没体验过。

头等舱跟经济舱差别不大。

但是，酒店与酒店的差距，太大了。

你一旦体验过好的，就再也不想体验差的了！

我们需要用一二十年的时间才能从父母的“钱不重要”的理论催眠中走出来，才能开始拥有正确的金钱观、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