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百日百县第7站，潍坊市诸城市。

百日百县第7站，潍坊市诸城市。

梦之蓝跟银行合作搞了个品酒会。

邀请制。

凡是参加者，每人一提梦之蓝。

我邻桌有个女的，很面熟，大概率认识，但是我不敢认，因为太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她目光扫到过我，也是快速略过，估计也有类似的疑惑。

应该说，我上次见她，还是她十六七的时候。

现在，我们都是40岁的人了。

待到抽奖环节时，主持人念到了她的名字。我确信，就是她，我小学同学，而且我们是同桌。这样的关系说不认识，真是有些太过分了。

主要是，她太胖了。

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当她再次扫到我时，我朝她招了招手，也算帮她完成了确认。她急忙跑过来：你怎么也来了？

我说，向企业家们学习。

她说，少来了。

我问，多少年没见了？

她说，从你上高中就没再见过吧？你现在偶尔还回去不？

我说，现在姥姥也没有了，基本不回去了。

她要留个电话，加个微信，我一一满足。不夸张的说，我在我们小学同学圈子里，属于真正的大哥大。我是班长又是孩子王，我姥爷又是校长。哪怕是久别重逢，这种当年形成的势差依然存在。我哥也是我们小学同学，她跟我哥接触的比较多，有我哥电话、微信，但是她依然不好意思问我哥要我的联系方式，害羞，胆怯。

真的？

我认为是，哈~

为了好称呼，叫她胖娘们吧，应该有钱。

现场，她下了5万元的单。

买酒的。

胖娘们，我不是很喜欢她，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因为她家不正干。她爹是开饭店的，就在我们村头，她妈、她姨都是服务员，不仅仅给人端菜。我们村头是省道335，是山西到日照热电的运煤专线，大车司机喜欢在我们村口停车吃饭。

她亲弟弟的绰号就叫：婊子儿。

婊子儿在我们本地方言里，还不完全是字面意思，有些戏谑的感觉。例如长辈遇到我们，也会喊：你这个婊子儿……

他们招服务员，一般去哪招？

多是跨县。

例如我们沂水这边的服务员，多是来自莒县、五莲。

年龄呢？

初中毕业，或没毕业。

那时很便宜，她妈她姨也就是30块钱，这些初中生也就是50块钱。我记得我参加工作时，她们收费还是50块钱。那时刚流行山寨手机，八喇叭带摄像头的，小姑娘为了买手机，干这个。

附近村庄里，我们村出去干服务员的最少，为什么？

被反向教育了。

从小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

我妹辍学后，有人给介绍工作，去寰宇大酒店上班，说是正规的，就是端盘子，全家人反对。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对服务员偏见这么大。

是我们村太了解“服务员”了。

我上一次听说关于胖娘们的事，还是因为养殖场的老铁找我打听人。说是我们村一个做食品的女的，老公给领导开车，挺牛逼的。应该是养殖场送饲料的司机跟胖娘们老公发生了剐蹭，挨了一巴掌，老铁向我打听，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我都不确认我们村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联系了我哥。

我哥告诉了我，是她。

我转告给了老铁：没啥背景！

我太了解她了，能有什么背景？无非是她妈上面有人，真牛逼就不可能找个司机当老公，是这个道理不？

当年，胖娘们学习还不错，初中毕业考了兽医专业。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考兽医专业的，兽医、烟草、电力、煤炭都属于定向培养。父母是这个行业的，子女去读中专，回来接着安排。

她为什么有这个资格？

她舅舅是阉猪的，正式身份。

发展到这里，胖娘们不至于走歪了吧？

遗憾的是，家风有传承。

她回来在兽医站干了没多久，接过了父母的衣钵。不开饭店了，因为随着路况越来越好，车速越来越快，来往司机不用在我们村歇脚了，整个区域的市场都被诸城的枳沟给虹吸了。枳沟镇是三市交汇处，又在206国道旁边，形成了大产业，辐射青岛、潍坊、临沂、日照。胖娘们干了一个什么事呢？

组织我们这边的初中生，过去工作。

她拿佣金。

也就是鸡头！

过去枳沟市场有多火呢？

日照人民请客吃饭，吃了饭以后，再开车去枳沟溜达一圈。那时也不查酒驾，我记得有个案子印象特别深，一个男的返程撞死了一个人，回家都不知道，交警找到他时，他还在家睡大觉，就是去枳沟潇洒了。

两大核心竞争力：

第一、年轻，多是初中生。

第二、便宜，一百块钱俩。

青岛人听了以后，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便宜了吧？在青岛至少5百。于是青岛人开车去枳沟的路上设想了这么一个场景，十个姑娘趴桌子上，翘股以待，才5百块钱。

能实现吗？

你给钱就能实现。

枳沟严打后，胖娘们做了食品行业。做的还不错，其产品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尤其是在旅游市场，反正她真的有钱了。我哥开发了一个养老概念的小产权，也不算小产权，属于政府认可的，他为政府提供免费的养老设施，政府给划拨土地，这属于这几年很流行的开发方式，审批简单，价格便宜，一间小房子二三十平，独立卫生间，可供暖，胖娘们一次要了九套。这个是不可以贷款的。

全款买的。

买来干什么？

一个房间住一个。

都以为她金盆洗手了，其实，她就没放下过。

我在本地写字楼办公时，领教过这个市场之大。从早上到晚上，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他们现在最喜欢的场所就是类似的公寓，也不需要发广告，全是微信招揽生意，熟人介绍熟人。现在更简单了，有了抖音。

这是胖娘们的另一面。

而酒会现场呢？

尤其是她下单买酒后，主持人邀请她讲几句，那俨然就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回家的路上，我还专门给我爹打了个电话，聊起了胖娘们一家。之前就知道胖娘们的爸爸妈妈离婚了，爸爸跟店里一个服务员在一起了。我问了问现在什么情况，我爹说，老两口又生活在一起了，毕竟年龄大了，没必要折腾了。

现在老两口干什么呢？

在城里看孙子。

到现在，我也无法把胖娘们跟鸡头联系在一起。因为在我的概念里，鸡头是那种夜店的妈咪，浓妆艳抹的，而胖娘们呢？一眼望去，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县城娘们，身上没有风尘气。

我一直都很好奇，小姐到底是一群什么人？是什么心理？

一直到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位东北大哥，开洗浴中心的。我们是在沙漠认识的，在里面露营，也没有信号，只能喝酒吹牛逼，我就很正式的采访了他。他的答复很让我意外：小姐就是普通人，跟我们身边的女性朋友没有任何区别，也许就是我们的姐姐、妹妹。农忙的时候，她们也要回去农忙，同学聚会时她们也要回去参加聚会，我们有的，他们都有。她们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不存在什么婊子无情……

我原本想跟他理论一番。

他的下一句打消了我的念头：你嫂子就是干小姐出身的。

也就是他媳妇。

我觉得，他可能是身在其中的缘故。

他给我看了不少照片、视频，他们一起包水饺、吃火锅、去团建，的确是其乐融融，说他们是一家很幸福的公司也不为过。

到什么时候，我突然认可了他的观点？

徐童拍了三部曲，其中有一部《麦收》，小姐要回家收麦子了。有人评论了这么一句：她是性工作者,也是孝顺闺女……

在纪录片领域，徐童是个天才。

貌似，后来片中小姐成了徐童的助理吧？

徐童送了赵德发老师一份VCD，赵德发老师又推荐给了我。我一口气看完了，拍大腿，焦波的《乡村里的中国》拍的好，但是要论真实度，那还是徐童。

太牛了。

我看完《麦收》以后，感觉小姐完全可能就是我亲妹妹。

我在写字楼办公时，同楼层有个小姐，可能是家里的确穷，她特别喜欢吃肉。我楼下还有个店面，店面旁边是烧烤店，这个小姐经常下楼打包烧烤，一次买上二三十串羊肉。

前几天，抖音还有南北大争论。有人说山东人点烤串，来100串羊肉，觉得太夸张。

这个，真不夸张。

我之前跟牛哥吃烧烤，先来100串。

我们俩就能吃光……

啤酒，都是一人一箱。喝一口酒怎么不吃一串肉，你想想吧？

同楼层的那个小姐，春节放假时，我在电梯遇到了她，她拉着行李箱准备回家。我跟她聊了几句，因为我是知道她身份的，她也不是很避讳。我问父母知道你在这边做什么不？

她说，不知道。

我问，若是问，你怎么说？

她说，我们是四个姑娘一起来歌尔电子厂打工的。

我问，四个人都出来了吗？

她说，是的。

我推测，她应该没啥市场，因为实在，有点丑……

年后，没有再见到她。

大概率，上班去了。

我跟隔壁烧烤店老板聊起她，烧烤店老板说：草，赚点钱都让她吃了！

写这些，太不正能量了。

我在青岛生活时，媳妇经常从上海到青岛找我，我们在青岛除了吃海鲜喝啤酒就是按摩唱歌。那时我住泰山路，泰山路下面有个足疗店，我跟媳妇经常去。足疗店里有个双胞胎，颜值都不错，若放在今天，完全是网红标准。

高中毕业生。

刚毕业。

姐姐叫一一。

妹妹叫什么，不知道，我没跟妹妹打过交道。

去了以后，我们经常点她，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住在店里，我住她楼上，我平时又是独居，那时也算收入不错，经常喊她一起吃饭。

我那时对她的定义就是璞玉浑金。

做洗脚妹，真是可惜了。

我还曾经把她介绍给我日文系的师弟，当媳妇的。师弟看中了，她没看中我师弟。这才叫美丽的误会。

日文系的师弟现在在青岛三套房。

专注于对日贸易了。

一一老家是诸城的。当时她们的父母已经70多岁了，说明是老来得女。俩人是被堂嫂喊来做洗脚妹的。我们认识时，她才工作没多久，否则也不可能被我一忽悠就喊出来了。

当然，自始至终，我没碰过她。

主要原因，她是处女，她很看重，咱又不想负责。

一一，很爱干净，她经常到我们家玩耍，会把楼上楼下都给打扫的干干净净。她对我也是很崇拜，因为那也算我的高光时刻，动不动出个书啥的，每天都有外地读者来朝拜……

过了没有半年，她问了我一件事。有客人要拉妹妹去北京做保险，问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因为妹妹听她的。

我说，不建议去。

但是我能读懂她，她是希望妹妹去。

因为，她们都没有去过北京。在她的概念里，妹妹去了北京就是北京人了，以后生的孩子也是北京人。

也就是，进京了。

我投了反对票，妹妹还是去了。

当时，按摩店里有个大姐，79年的，河南人，三个孩子的妈妈，离异，特别喜欢聊骚，跟店里一个85年的五莲小伙谈恋爱，还问人家要3万块钱彩礼。河南大姐喜欢撩拨这群小妹妹，录了音回宿舍给她们听……

河南大姐跟五莲小伙去台东开了一个夫妻按摩小店，不怎么正规。

然后，俩人合伙回去挖人。

其中，就瞄准了一一。因为一一的颜值决定了，只要她愿意，完全是花魁。她问过我，说大姐保底给她8千，只让她干正经的。

我说，别去。

最终？

还是去了。

从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她把我删除了。

所以，当我看到莫言写的《红床》时，我立刻想起了一一，洗脚妹离失足女只有半步之遥。

很多问题，其实都是父母贫穷导致的。同事里有个小姑娘，因经济问题进去蹲了两年，出来后在我们仓库打包。她跟我说，她在里面就算最高学历。里面很少有读过高中的，很少有城里的，多是农村姑娘，穷姑娘，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爱情。

今天，要骑诸城。

我对诸城还是比较熟悉的。我结婚时只喊了四个人，其中两个是诸城的，还有一个是诸城媳妇，还有一个是高密的。

年轻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诸城是“中国龙城”，刚开始发掘恐龙化石时，还是一片平平常常的黄土地。后来围了起来，专家们在里面发掘。但是呢，若是有特殊条件也允许参观，什么条件？

批条。

我老铁之一，就搞到了一张批条。

他拉我们去参观。

结果？

我们几个进去了，他被拦在了外面，因为工作人员判断他是单位司机……

十六七年以前的事了。

诸城为什么叫龙城？

就是恐龙多。

各类恐龙，各类景点。我这次骑行发现，貌似在搞恐龙地质公园，搞的很大。是不是要搞类似侏罗纪公园的那种？

还在建设中。

诸城的恐龙样本特别多，但是布展效果很差，无论是市区的还是景区的，缺少审美。迪拜购物广场也摆了一只恐龙化石，那太惊艳了。

有兴趣的，自己去网上搜一下。

诸城的每一个恐龙馆我都打过卡，陪娃打的，而且反复打。因为离我家太近了，直线距离80公里。有时周末没处去了，就约诸城的朋友们带娃来打卡。娃打娃的卡，我们打我们的。

骑车看诸城和平时去诸城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骑车慢，会观察，会思考。

我发现了诸城城市规划的两个细节：

第一、道路特别宽。现在很多城市在做新城规划时，没有前瞻性，路还是太窄。例如沂水搞的西城开发，你看看，那叫新城市的路吗？太窄了。

路宽了以后，有个好处。

能解决机动车、非机动车分流问题，还能解决停车问题。

第二、停车免费，到处都是类似的提醒语。一般收费才提示，人家不，非提示免费。我是把车子停在暴龙馆，门外写着：院内停车免费。

我心想，这是招揽生意？

后来，我才发现，很多饭店、单位门前都有类似的牌子。

这才是真正的文明城市。

诸城的经济如何？

非常好。

尤其是食品机械类，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那天，我还写了沂源脱离临沂加入了淄博，从此腾飞了。选择谁当老大也会决定一座城的命运。把沂水划拨给上海，我们都是上海户口了，你看沂水能腾飞不？

五莲，以前属于潍坊，后来给了日照。

你看，五莲经济成啥样了？

而五莲旁边的诸城呢？

完全是“城市”的样子。而我最近骑的这一圈，除了日照外，所有的城市都算不上城市，只能说是大乡村。

前两年，我来诸城，多是找丁香打羽毛球。

丁香算是我半个师妹，曲阜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她本科是在山西读的，参加教师编考试，考到了诸城，也不是瞄准了，而是广撒网，结果在这里中了。

同期考进来的，不是华师大的就是山师大的，基本都是研究生。

我总是给她洗脑。

你学习这么好，不该蹲在这里。

应该继续往上考……

后来的后来，她还真飞走了，目前也是一名大学老师了。去年，她回了一次诸城，不知道是办什么事。她跟我讲，见了见之前一起考进去的同事们，大家都很羡慕她。但是呢，貌似谁也没有这个勇气冲出去，现在都结婚生子了，更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她说，她看她们，觉得变的那么县城了？

是说，衣着打扮，精神状态。

彻底县城化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就是说上班族，前期能飞多高，很大程度就取决于你是什么学历毕业。你是本科一个档，你是博士又是一个档，学历终点决定了事业起点。

也需要有人给你好的建议，并且你愿意听从，才可以。

今天的丁香跟十年前的丁香，完全是两个人，今天只看照片的话，就是个明星！

状态不同，生活氛围不同。

前段时间，我看她朋友圈还写过我：【今日份小作文：二】二，就是不一般。我做过的二事不少，先来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当年在高中教书的时候，每周六我都打的去隔壁县，隔壁县有个男神小哥哥，当时我都结婚了，但是还是抑制不住想见他的冲动，每到周末就跑去了。去了干嘛？听他和别的朋友聊聊天，和他还有他的朋友们一起去山上吃个鸡，去球馆打打羽毛球，然后就回来了。什么感受？见面一天仿佛可以续命半年，仿佛给窒息的生活注入了氧气。回来就干劲满满投入工作生活。后来，在男神小哥哥的怂恿下，我怂恿老公更上一层楼，一起去读博士吧。就这样，我从苦逼哈哈做牛做马还赚不到钱的中学到了每天喝茶聊天工资却翻倍的省城院校。每天喝茶聊天肯定不是我的梦想，我打算再去找男神小哥哥打球…

不说她了。

说说预制菜，这两年，预制菜概念特别火。

预制菜的主战场之一，就是诸城。

因为，诸城是食品类机械的主产区。我今天替师弟调研的这个小团队就是做预制菜的，算是一个电商小团队。他们找企业代工产品，卖往全国。

他们的方向是对的。

认可预制菜风口。

小伙很有激情，大学里干过班长。

他问我，师兄，你认可预制菜市场不？

我说，非常认可。

大家理解的预制菜跟实际的预制菜还是略有差别，我来科普两点：

第一、预制菜口感一定会差吗？

这未必。

我们可以把湾仔码头的水饺理解为预制菜吧？

可以。

这么说吧，湾仔码头的水饺秒杀99%的妈妈包的，为什么我们觉得妈妈包的更好吃？

先入为主了，亲情加成了。

我经常买梅菜扣肉、红烧牛肉的预制菜。我觉得比一般饭店做的都好，毕竟他们是标准化生产，配方是经过了无数次调整，未必是最高级的、口感最好的，但是一定是中等偏上的。

第二、预制菜会席卷越来越多的领域。大家吃到一些非常好吃的酸菜鱼，尤其是连锁加盟的品牌，你以为那鱼片是现杀的？不是，那就是预制菜，全冷链运输的。

肯德基有个自在厨房。

我也非常喜欢。

例如意大利面，过去我是不会煮面的，也煮不好，但是肯德基把操作都给与了公式化，就很简单……

现在预制菜在饭店领域所占的比重，已经非常高了。

例如我们点的佛跳墙。

很多都是成品。

还有老醋花生。

我们有个误区，总觉得自己做的更新鲜，他们一定要加防腐剂。这个呢，我之前科普过，罐头、冷链本身就是防腐剂。

大胆的，放心吃就行了。

班长看准了市场，但是我认为他要黄。

理由是什么？

他根本不懂电商，他连发什么快递都没研究透。我分享给了他一个方法，他直拍大腿。我给的建议就是：你要卖什么，你就在网上买同款，看看别人是如何包装的，发的什么快递，然后你拿着这个包装去找快递公司谈……

这不是常识吗？

我有个福建的女球友，她在诸城投资了一个工厂，就是预制菜系列的。这个女球友每天健身，跟我同龄，前几天给我发信息，说有人在健身房问她：姑娘，有对象了吗？

对于她到山东投资，我还是略担心的。

为什么？

山东人，讲义气，但是呢，不怎么守契约，属于商业社会里的小白。在山东能做到在商言商的人，已经是很高境界了。

她跟我是这么解释的：高管、财务都是福建人，下面是山东的。为什么不在福建建厂呢？因为技术、设备都严重依赖山东。

我要提醒的，她都懂。

她又不是傻瓜。

南方人契约精神要明显好于北方人。山东人实在、老实、忠诚，但是就不怎么守商业契约。这一点，做过生意的人都懂。

我在深圳买了个房子，房租还有9天到期，前房东竟然把9天的租金给了我，而且是精确到元。我在想，若在山东，哪有这些事？！

预制菜，我是看好的。

而且，我们算是新新人类吧，有段时间我每天都吃预制菜。冷链配送的蔬菜沙拉，冷冻的牛肉蒸包，还有一些成品川菜，我觉得比本地厨师炒的好。冷链非常冷，到手的时候还是冰坨坨。

欧美，已经是常态了。

他们非常喜欢罐头产品。罐头是最值得信赖的防腐剂，罐头为什么而发明？就是为防腐而发明的。（注：大部分罐头里没有防腐剂，加工过程严格杀菌，密封）

扯远了。

继续骑车，骑到了一家商场。这里面有个经理是我铁杆读者，追随了N年。她前两年突然很消极，因为查出了甲状腺癌，感觉命不久矣。我给她科普，年轻人得甲状腺癌，就当痔疮去对待就行了。我在《懂懂学医学》里写过专题科普，人完全可以与这类癌症和平共处。为什么这些年检出的比例越来越高？是因为检测水平提升了，实际上呢？在常规尸检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存在甲状腺癌而未被发现。

对于年轻人而言，它就不是一个致命的玩意。

不需要害怕。

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前段时间，我专门问了问她，如何了？

她说，一切正常了。

那就恭喜！

我没进去打扰……

骑完车，我买了半斤烧肉，卷个煎饼，就当午饭了。这样可以一边吃一边开车，早点回办公室，还能写文章，我觉得诸城烧肉哪都好，就一点不好，太咸。

我买的这家还好。

不怎么咸。

就写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