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百日百县第38站,青岛市平度市。

百日百县第38站,青岛市平度市

《莱西》篇废话太多。

遗漏了几个点。

第一,当年为什么要把烟台的莱西、潍坊的平度划给青岛?

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解决青岛市区水荒问题。

因为,莱西在大沽河的上游。

大沽河水流量有限,莱西把脖子一卡,修建上几个水库,下游就没水了,青岛问莱西要水?那难度大了,人家莱西是烟台的,可不听你青岛的。

为了听话怎么办?

把莱西划给了青岛。

莱西与平度,都是1983年划给青岛的。

当时是要执行PLAN A,也就是在胶州挖水库蓄大沽河的水,若是知道后面有PLAN B,直接引黄河水的话,莱西、平度也就不会划入青岛了。

第二,莱西的奶牛场。

莱西的奶牛养殖很有名,有散户,有大户,甚至为了让奶牛能吃到新鲜的草,又在莱西搞了牧草种植,还上了新闻:《莱西市实现专用牧草种植“零”突破》。

我对奶牛这个行业略懂一二,因为我堂哥在我们村搞过奶牛养殖场。

挤奶后,接着灌装,派送附近村庄,我们家也订着。

现在想想,这种奶不能喝。

两个原因:

1,未消毒,容易传播布病。

2,未检验,牛的乳房很容易发炎,养殖户会不停的给牛喂抗生素。

还有,就是太脏。

那牛圈,没法看。

莱西的奶牛、奶羊养殖业非常发达,我研究有机肥时,还看过相关的纪录片,介绍莱西这边牛粪、羊粪的循环利用,说的很是高大上,意思是周围村庄都闻不到味道。

今天,我在县道骑行时,无意发现了一处养殖场,这个养殖场是开放式的,就是你在路上能看到牛,甚至触手可及。

与介绍的,肯定略有差距。

牛粪就堆在牛圈里,很高,倒不是很臭。

也许天冷的缘故。

比我堂哥养的要干净,现在养殖场的牛干净有两个原因,一是牛粪处理及时,地上没有水。二是养殖场会配自动毛刷,牛会定期过去挠痒痒,把脏东西都刷去了。

但是,依然很脏,若是搞直播?

这牛奶卖不掉了。

去年,我去蒙牛那边参观,牛属于流水线的一环,整个流水线很干净,看到莱西的奶牛场,再回想起蒙牛的,人家那就是天花板,至少人家敢直播,敢对媒体开放。

国内牛奶到底能不能喝?

青岛有家软件公司是给奶粉企业定向开发的,老板跟我讲,中国的奶粉是安全的,尤其是三聚氰胺事件以后,一句话总结:该有的成分都有,该没有的成分都没有。

各品牌之间,差异微乎其微。

我想起了老师讲过的一句话,为什么中国食品企业做大了就容易出幺蛾子?因为,小的时候,没人关注。这就如同我经常写的那句话,在一座县城,肯德基的后厨就是整个县城的天花板,无论是食材还是卫生。

不过,大家貌似都不服!

第三,莱西建了国内最大的羊奶加工基地,说是投资十几个亿,羊奶喊了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难以成为主流。

羊奶怎么才能火?

必须与养生挂钩。

要么,跟直销品牌合作,由他们推出羊奶品牌。

要么,有超级大V带货,例如钟南山提出,喝羊奶可以延缓衰老。

否则?

羊奶很难深入人心。

羊奶现在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上?从牛奶市场抢不到份额,下?又看不上驼奶市场。

驼奶卖的好不好?

个人卖家卖的非常好,例如做新疆特产代购的,驼奶为什么会很火?与胃病有关,我球友就委托我介绍朋友给他,他要代购新疆特产,主要就是买驼奶,给自己买的,给孩子买的。

谁跟他说的?

中医。

中医为什么不介绍羊奶?

羊奶还是太常见了。

驼奶多稀少……

言归正传,今天写平度,很多人都不知道,平度是山东面积最大的县,位于青岛、烟台、潍坊的几何中心,若是把山东地图看成一只狗头,在狗脖子上套根绳,那正好勒在平度身上。

莱西的农业是后起之秀。

多做现代化农业。

而平度的农业呢?

则是娘胎带来的,他亲娘是潍坊,后娘是青岛,潍坊农业非常发达,尤其擅搞蔬菜,平度的蔬菜非常牛,例如马家沟芹菜。

正宗的马家沟芹菜,能卖到199元/斤。

如今,各地餐厅都有凉拌马家沟芹菜这个菜,只是未必用的正宗马家沟芹菜,关键是咱也没吃过正宗的,不知道正宗的是什么味道?

马家沟周边几个村就这么大,还能产多少?

假多,真少。

看来,马家沟芹菜生意的确好,村里建了个芹菜博物馆,有多壮观呢?

堪比莒县博物馆。

我曾经赞美莒县博物馆是县城级博物馆的天花板。

如今,终于遇到可以媲美的了。

我去参观时,大门敞着,我骑车刚要进去,看门大爷就把起落杆放下了,把我拦在了外面,半训斥的问;你干啥的?

我说,我来拍照的。

他说,在外面拍,不能进去。

我说,行。

我心想,就欺负我这个骑自行车的,我若开个大奔驰……

很巧,我今天遇到了一位抗疫志愿者,日薪150元,他跟我讲,自己遇到豪车时,有些不自信,按规定,应该车上每个人都要查验,但是一看对方有些不耐烦,就放走了。

这很正常。

反向感触也很深,但是呢,不能写。

写了挨骂。

我那天从烟台回去,下高速时,也是志愿者拦的我,他问来沂水干什么?

我说,我家就是沂水的。

我当时戴着耳机,说话声音应该有点大。

他可能误读了我。

放我走了。

按理说,必须要让我做落地检。

我感受到了他的委屈吧,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怕他担责任,回家后骑摩托车去医院做了核酸。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是很容易享受道路红利的,例如我们左转,对方直行,理论上他应该先走,但是他情不自禁的选择让我们走。

有段时间,我天天开GOLF上班。

我感觉到处别扭。

咋全世界都跟我抢?

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我们对比我们优秀的车子,充满着胆怯、敬畏,当然,我们都很嘴硬,但是身体很诚实。

之前我采访余欢,我问在上海开法拉利什么感觉?

他说,无论去什么路段,都不用考虑停车难的问题,因为你停在谁家店门口,谁家都觉得蓬荜生辉,甚至把VIP车位让给你。

马家沟芹菜好吃吗?

今天,我吃到了正宗的马家沟芹菜,第一道菜叫四拌,就是用马家沟芹菜做的四样拌菜,第一样是拌西班牙火腿,是用的直段,类似女人头发里的直板。第二样是拌虾米,用的打卷的芹菜,而且是冰镇过的。第三样是日式的,带辣根。第四样是老醋的。

都不错。

与我过去吃的马家沟芹菜有什么区别?

我在沂水吃到的马家沟芹菜,感觉比较小,有一股芹菜特有的杂味。

这个,没有。

这家店是专门吃芹菜的,服务员还会带着芹菜来给客人科普,普通芹菜跟马家沟芹菜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简单,暴力摔。

普通芹菜一摔,根部就稀烂了。

马家沟芹菜呢?一摔,接着就如同竹子一般,开了花,成了卷。

仙女散花。

长见识了……

我觉得,做法很关键,还有芹菜汤,芹菜丸子,都不错,很精致,请我吃芹菜餐的朋友我不认识,是烟台宋姐的朋友,宋姐就是我们一起去阿富汗拍罂粟的那个姐姐,在《牟平》篇我写过她的专题,原本夫妻很恩爱,老公在外面生了个男孩,她一气之下,离婚了。

当时,我写过她姐还是妹,嫁到了胶东一个区县的父母官,已退休。

反正,她看我到平度了。

联系了她的朋友,说请我吃个饭,送我点葡萄。

我不想折腾这些。

她非要,因为我在烟台时,她在外地。

因为这点事,我们俩打电话聊了接近一个小时,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骑平度这么晚出发的缘故,她一心想逃跑,感觉国内没有一个好男人了,老公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竟然干出了这个事?

她内心深处,我觉得是原谅了。

但是,没法接纳。

她跟我说,你姐夫这个人,有执念,想要男孩,不仅仅是他,他整个家族就他一个独苗,另外,你姐夫身边的那群男人,全有私生子。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自己马上退休了,退休后嫁老外,跟老外去国外生活,度过晚年,跟我讲了最近认识的一个老外,说就如同谦谦君子一般,还把婚后的生活规划跟她讲了,老外一个月5万人民币,说愿意给她1万5,说自己有个独立的城堡,离市区有点距离,还要给她买个车……

我弱弱的提醒了一句:别被骗了。

她说,你不懂老外,老外可守契约了。

之前,她谈过三四个,还有什么物理学博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好色,想视频,看全身,对于那么保守的她而言,有难度,不过呢,我觉得她应该有过部分妥协,因为有段时间,她给我发过一些自拍,我觉得对于她而言,尺度已经够大了,大概率是她拍了给他们的,或者是他们反向引导她拍摄的。

我总感觉,她搞的这些,不靠谱。

但是,咱也不能乱提醒。

她就想逃跑……

我很好奇,你怎么找到这些老外的?

她问,你真不知道?一个叫MATCH的软件,每个人都是很真实的。

我也不能乱说什么,很容易成了诅咒,例如出了国,他家暴你?控制你,问你要钱,你怎么脱身?

她现在想怎么出国?

男人来领她,以未婚妻的形式获取签证。

我问,你家人知道这些不?

她说,我谁都没说过,他们肯定反对,我就跟你说说。

她从小,标准温室的花朵,她是真正的大户人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她跟很多落马的大BOSS小时候是在一个院里长大的,有时谈起某个人,她跟我讲,这小子小时候可老实了,没办法,爹出事了,儿子必须出事……

不知道世界之险恶。

平度,她这个朋友是国企副总,很年轻,79年的,给我带了六箱葡萄,六箱马家沟芹菜,饭就我们俩人吃的,没什么共同话题,纯粹是临时创造的话题,聊了聊铁路,他的工作与这个有关。

我说,我感觉山东缺一条铁路,从东营到威海,沿着渤海湾,等于把交通盲端做成了一个圆圈。

他说,100年前就有这个设想,2005年就通车了,叫大莱龙铁路,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呢?因为它是一条货运专线,又是内燃机牵引的,技术标准比较低,属于地方铁路,没有存在感。

我问,为什么不做客运呢?

他说,技术指标达不到,这两年一直在喊大莱龙铁路电气化升级改造,这一圈的老百姓都盼着能通客运,其实非常难。

我问,难在哪?

他说,这条铁路有个先天残疾,单轨。

我问,走不走平度?

他说,走。

我说,你一说单轨,我想起我前几天在莱州骑车时,路过一个铁路轨道,只有一条铁轨,我还在想,这难道是内部铁路吗?

他说,这条铁路,故事多着呢。

我说,我逛了逛平度,感觉比莱西有感觉,整个平度很新,很现代,到处在建房子。

他说,平度跟莱西,半斤八两。

我问,这边地产好做吗?

他说,平度与莱西属于青岛的最底层,属于本地人的楼市,几乎没有炒房的可能,也不会限购,也没外人来买,有好处,就是房价比较稳定,没有大起大落。

我说,青岛不是解除限购了吗?

他说,青岛限购的区域主要是主城区以及周边的城阳、黄岛、高新区,解除限购不是青岛核心区解除了限购,而是城阳、黄岛、高新区解除了,希望外地人来接盘。

我问,胶州、即墨限购吗?

他说,不限购,房价比平度、莱西强点,但是这几年一直阴跌。

我说,看来买房子,还是要买限购区域。

他说,肯定的,青岛的房地产就一句话:远郊田连阡陌,市内无立锥之地。

今天,我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平度市政府前面的路,是带机关的。

一按遥控,左右两侧就可以直接封闭上,既可抵御外敌,又可关门打狗,这个设计好,应该全国推广,但是呢,又不好推广,因为各地市政府门口往往是开放式的广场,很少有平度这种,门口只是一条马路。

副总问我,平度跟沂水比,哪个好?

我说,平度再差,也是青岛的,沂水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我从莱西到平度,莱西整个市区还是略土,以低矮建筑为主,老建筑特别多,新旧小区交替存在,而平度则有很强烈的现代都市感。

平度的农业呢,一分为二。

北边靠近招远、栖霞,山区比较多,那么发展的多是果业,例如大泽山的葡萄,这葡萄出名吗?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西有吐鲁番,东有大泽山。

这是国内顶级葡萄产区。

南边靠潍坊,土地格外平整,发展的多是蔬菜业,一路上全是现代化蔬菜大棚,我原以为马家沟离市区很远,非常近,几公里而已。

我觉得,既然来到了平度,怎么也要去大泽山看一看吧?

看看葡萄产区,看看马家沟芹菜。

这是两个必须打卡的点,原本我还想去打卡一下那边的一个蔬菜重镇,叫仁兆镇,全国最大的芋头交易中心,其次是蒜薹、洋葱。

仁兆镇在平度的东南方向,在莱西的南边,离青岛主市区很近。

这也是其蔬菜有竞争力的一个点。

我把大泽山、马家沟、仁兆镇这三个点一串,发现纵深太长,我骑不过来,于是我决定放弃仁兆镇,改为开车去打卡。

我把起点设在了大泽山,终点设在了市政府。

我需要叫货拉拉送我上山。

36公里,接近100块钱,我叫了货拉拉后,被秒接单了,小伙离我4.7公里,一见面,隔很远我就觉得这小伙有前途,因为他很帅,戴个眼镜,像个文化人,车子也很干净,一辆电车。

上车后,他给了我瓶水。

我说,我有水。

我年少轻狂时,曾经自诩过,我这样的人,就是去开滴滴也会是王者,今天我遇到这个小伙后,我第一感觉是,他绝对是个销冠。

这玩意,写在气质里,写在一言一行里。

很有素质。

他送我瓶水,我肯定会给他五星好评。

这水也不值钱,几毛钱一瓶。

我很擅长采访别人。

先是他采访的我,从哪来的,为什么要骑车?又问了问我开的那什么车,什么型号,多少钱买的……

他说,我的人生梦想就是像你这样,可以自由的分配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都是假象。

轮到我采访他了。

我问,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他说,1万5左右吧。

我问,高的时候呢?

他说,1万8。

我问,低的时候呢?

他说,1万5。

我问,你主要跑平度市区吗?

他说,不是,我平时在青岛市区,今天早上来的平度,正好系统推了你的单,我想跑一跑吧,然后中午回青岛。

我问,在货拉拉里,你这算什么收入?

他说,比较靠前的吧?

我问,算不算最靠前的?

他说,不能这么说,但是也很少有比我干的更好的。

我问,评分重要不?

他说,这东西就是拼的一个评分,评分高了,先接单,你不要的单别人才能接到,还有一点,认可你的货主会收藏你,久而久之就成了专线,他下的单定向给你。

我说,也是一个积累。

他说,对的,核心是积累。

我说,我感觉您念过大学。

他说,专科。

我问,家人支持不?

他说,支持。

我问,有没有外地到青岛干货拉拉的?

他说,非常多,广西的,黑龙江的,都有,他们是全国送货,走到哪算哪,吃住都在车上。

我问,青岛单多吗?

他说,非常多,单比司机多。

这小子,前途无量……

因为,他内心有力量,未来肯定能成事,绝对不会一直开货拉拉,他身上有被人信任的天然气质,我想起了一个讨论,我发起的观点:若是我们不给孩子在一线城市买上房子,孩子大概率一辈子买不上了。

有朋友给我是这么科普的:无论什么年代,一线城市的买房者都来源于逆袭者,时代永远不缺少逆袭者,永远都有能在一线城市买的起房子的年轻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年轻人。

我,顿悟。

我们,何曾不是?

当年,罗振宇刚出道时,给80后贴了一个标签:最悲催的一代。

实际上?

一代更比一代强。

怎么看一个人的潜力?

看他内心有没有力量,同是开货拉拉,他有没有做这个领域王者的气势和能力,光有气势不行。

能力很重要,因为这涉及到了技能问题。

张有为说,穷人喜欢提高认知,但不喜欢赚钱的技能。

提升认知多简单。

花钱订阅罗振宇的杂志……

货拉拉司机,我真的很欣赏他,我问他是放空回去还是等一等,看看有没有货?

他说,放空。

因为,要节约时间成本。

上次我在龙口找的那个货拉拉司机,他是个新手,一个月能收入四五千块钱,他把我送到乡镇后,在乡镇继续蹲点。

今天的货拉拉司机跟我讲自己是怎么一点点入门、进阶的。

就是不断的跟比自己强的人学习。

问人家有什么经验?

例如人家用电车,他接着买了电车。

人家说要送瓶水,可以提升好评率。

他接着在拼多多上买了水。

人家说要在几个重要的点蹲守,他就在几个点蹲守……

整个过程,他是不断的进化。

这就如同济南花园路与华龙路之间有个饭店,这家店什么菜都做,流行什么做什么,那几年流行烤鱼,他们上了烤鱼,流行新疆手抓羊肉,他们上了手抓羊肉,老板是个资深食客,他全国找好吃的,找到以后就派厨师去学。

他们家的菜,隔几个月就翻新了。

做的真好。

我在济南时,经常去吃,他们有个超大的院子用来停车,天天爆满。

老板就是不断在进化。

进藏路上,我们天天头脑风暴,我跟辉哥一个车,他谈自己当农民的日子,因为他没种过地,做通讯起家的,曾经是三星手机代理,家底是攒下了,当年这些做通讯的,做的最差的也是蝉禅这个级别,能在济南有两套别墅,蝉禅是他们圈的老小,他们是结拜兄弟,通讯协会的。

没种过地,又拿到了地,那种什么呢?

就四处考察。

粮食,中药,花卉,水果,苗木……

一一分析。

亩产值能有多少。

几年见效,市场竞争度多少。

我们的爹娘为什么种地不行?

因为,从来没思考过这些。

有些创新还是有试错成本的,例如从日本引进一款水果,试种,一试就是三五年,可能结果是此路不通,那你就要考虑要不要承担这个风险?

实际上,近几年好吃的水果。

多来自于日本。

现在秋月梨卖的比莱阳本地梨还火。

一旦赌中了,就发大了,联想农业怎么在青岛做的蓝莓?

不是自己研发的品种。

而是收购了青岛一家做农业苗木研发的企业。

在写《沂源》篇时,我写过大樱桃产生过一波红利,把大樱桃引进当地的不是农民,而是有钱人,因为他们能等的起,樱桃是六年才结果。

农民,咋可能等六年呢?

大樱桃为什么当年那么贵?

就是少。

为什么少?

能看到未来的人,太少。

大泽山,一是产葡萄,二是产石材,沿途十多公里,全是葡萄,那葡萄园看着不起眼,动辄十几年了。

葡萄酒里有个概念,叫老藤。

动辄标注七八十年老藤。

其实呢,葡萄树跟人一样,最美好的时间段是青壮年。

所以,二三十年的葡萄树,才是最好的“老藤”,虽然听起来不够老。

葡萄酒里有没有玄学?

有。

葡萄酒里很多概念,可以类比我们国内的阴阳五行,什么相生相克,他们也讲究这些,我在法国学过红酒,红酒口感的一大加成,就是概念。

今天,我在大泽山,感受到了农民的另外一面。

格外的热情。

一群妇女在挑葡萄。

我夸了一句:哇,好美的葡萄……

她们急忙喊我。

其中离我最近的那个,她挑了一串不算很漂亮的葡萄拿给我。

我没要。

我说,我不吃,专心骑车。

我还发了条朋友圈,配了她们的照片,说:肯定不是给自己干活,竟然拿葡萄送人。

不过,后来,我发现,的确是给自己干的。

因为这女的喊园子的主人:妈。

因为我是农民出身,略懂农民吧,我就在想,若是我爹我娘,他们舍得不?

口头上舍得。

你真吃了,又不买。

他们内心会抱怨。

所以,我骑车这么多日子,无论谁让我吃什么,我都不要。

谁种了也不容易。

不认不识的,真吃了一拍屁股走了,人家会觉得不值。

再小的一串葡萄,也是他们辛苦种出来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我写这些,城里人不会懂。

但是,农村孩子懂。

有时,为了采访他们,我都是买一点,吃一点,剩下的还给他们。

那天,我跟领导一起去青州出差,去找我那个胖妞朋友,胖妞朋友介绍了青州花卉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两个关键点:

第一,有个花卉带头人。

第二,县里非常重视,接着成立了花卉办。

返程时,领导对这个事非常的感慨,说你看我们沂水,什么时候能有这个姿态去对待我们的核心产业群?例如食品行业,能否成立一个食品办?机械行业能否成立一个机械办?

这是姿态问题。

我感触不深,没接话……

这些日子,我骑的这些区县,全有特色农业,各有各的特色,莱西属于没有特色的,所谓的特色是现代农业,为什么呢?

因为,它离青岛近,又没有特色,当地农民以种植玉米为主。

那么,就很容易被现代农业所征用土地。

倘若这些企业想到平度拿地?

那难了。

因为,人家种的多是经济作物,本身收益就非常好,咋可能几百块钱一亩承包给你呢?

我感叹的是什么?

沂水,缺特色农业,看我老家,除了玉米就是花生,前几年有个大忽悠说要投资几个亿还是几十个亿,要做有机苹果,打造沂水地标水果,后来也没动静了。

这个东西,还是需要政府引导。

这才是真正的共同富裕。

这几天我还在思考一个问题,青岛的农民跟临沂的农民有什么区别?

有一点区别。

见过世面。

整体乐观。

这一路上,我遇到摊位就大声喊:HELLO。

他们都会回应,笑的可开心了。

爬一个超级大坡时,我跟一个大姨几乎同时爬,她骑的电瓶车,她很是担心我:你能爬上去吧?

我说,你能上去,我就能上去。

我接着站起来摇车……

那个坡超级长,她笑的可开心了,说她弟弟在青岛上班,也喜欢骑车,买了辆车子花了三四万,我当时就在想,她是信任我的,因为她跟别人讲买个自行车花三四万,别人是不信的,在骑行圈三四万的车不算什么。

我一口气骑到了顶,而且把她超了。

她非喊我到她家园子吃葡萄。

我说,我不吃了,再见。

她也大声的回应我:再见。

我停车后,立刻感慨的发了一条朋友圈,青岛大姨果然不一样,见过世面。

他们的热情,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商贩邀请人尝水果的热情。

是人与人之间的热情。

这是我在别的地方很少遇到的。

当然,与我本身是个骑行者有关,给人的感觉很正向。

在骑德州、滨州时,我觉得那里的县城离沂水有差距,我在抖音上写宁津县城比沿海县城差远了,惹来了宁津当地网友声讨我。

我今天还想起了这个事,我在想,那是我拿宁津跟沂水比的,若是跟平度、龙口、胶州这些地方比?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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