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菏泽主城区

写文登时。

我说，文登从县升成了区。

未来，名字会越来越淡化。例如去北京，我们会刻意说去朝阳区还是海淀区吗？

不会，只会说去北京。

而且，区与区之间的界线越来越模糊。

我是赞美文登，转正了。

文登的朋友们，普遍不乐意了，意思是我们大文登咋可能会把名字丢了呢？

毕竟，文登历史悠久。

甚至，不输大威海。

后面，我还会写到一座城市，莱芜，莱芜原先的车牌是鲁S，结果整个莱芜被济南吞并了，很多人专门去换成鲁A的车牌，那不一样，这是身份的象征。

莱芜愿意被划入不？

肯定愿意。

手舞足蹈。

菏泽，原先只有一个区，牡丹区，前两年，把定陶吞并了，定陶转正了，从小县城摇身一变成了大市区，定陶人开心不？

肯定开心。

以后人家问，你从哪来？

菏泽。

菏泽哪？

市区。

我之前来过一次定陶。我玩的东西比较杂，自行车、摩托车、汽车，汽车这几年主要玩越野车，之前玩过几年小钢炮，斯巴鲁的STI，我加入了山东JDM车友会，群里经常搞赛道日，AA制，很便宜，山东各个赛道打卡，来过菏泽，当时我觉得是在菏泽郊区，这次骑行我才准确的定位它，属于定陶，叫汽车小镇。

当时有个分站长是菏泽的，做金融的，我原本想联系她当线人，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另外，人家也结婚生子了，别打扰了。

我玩过这么多圈子，我还是蛮怀念跑车圈的，因为它的门槛真的高，完全是情怀消费，买个头盔，买身赛车服，一两万块钱，轮胎还是易耗品，车子未必需要多贵，当时主流是高尔夫GTI与高尔夫R，比我的STI跑的快。

主要是，圈子里多是年轻人。

越野圈也多是实力派，但是以油腻大叔为主。

我在里面都算年轻的。

又写歪了，是我突然想起了那群人，我把一辆捷豹跑车车灯给撞坏了，小姐姐95年的，海归，投行工作，穿了一身睡衣，据他人给我科普，那是香奈儿套装，5万多块钱，她跟我说，你走就行了，没事，我自己修……

保险给修的，花了1万6还是4万6，记不准了。

真的好，她们现在很多转行到卡丁车领域了。

约过我，我专门跑上海试了两圈，我觉得玩这个太幼稚了。

也许是这些美女们加成，那时我对赛车场周围的感觉比今天要好，当时我感觉这个区域有点类似上海的郊区，有活力，有品味。不是谁都敢建赛车场，尤其是这种赛事级的，前两年，沂水说要投资4亿在我老家那个地方建国际赛车场，现在没任何动静了……

我打卡定陶的第一站就是赛车场，我要去回忆一下，对比一下。

完全是两个状态了。

当年，春风得意。

如今，奄奄一息。

给我的感觉是停业很久了。我骑自行车转了一圈，看到站台上站了两个小姑娘，我上去看了一眼，有机车在里面训练，那我也判断不准，到底是废弃了还是半废弃还是装修整顿中？

俩姑娘在拍照。

我问，是车迷？

笑了，意思是，不是。

我看了一下，小姑娘脚踝处有纹身。前两天我在单县，买了个粽子，小姑娘给我拿粽子时，我发现她手上也有纹身，这个是非常的普遍。

应该说，不仅仅是鲁西南。

全山东都有这个趋势。现在什么群体是纹身主力军？

厨师、服务员。

曹县那个喊666的胖子，他也有纹身。

整个汽车小镇，缺少生机，建了不少4S店，最大牌的应该是奔驰与奥迪，整个地面装修也下上了功夫，我看了汽车小镇的变化，想起阿俊姐从意大利留学回来的那个朋友，开了一家西餐厅，说让青岛人尝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意大利面。

没半年，也做中餐了。

也做外卖了。

然后，关门歇业了。

我在汽车小镇骑了两圈，我在等我的线人，我的线人是个农民，81年的，他自诩初中时学习不错，当时学习好的考中专，他考了中专，97年分配，分配到了机械厂，一个月185块钱，上班第一天就直接当班长了，领11个人。

他是学机电工程的。

我们俩怎么有交集的？

他亲妹妹在报社工作，我在菏泽报社也有一小团伙读者，是他妹妹推荐的他，我是这么想的，若是个油腻村官，聊几句就打发走，若是感觉还不错，就采访采访他。

一见面，我很是诧异。

他是81年的，但是我的直觉是个老头。

他是老头也不要紧，他上去就问：咱俩谁大？

我靠。

他属于那种很憨，很给人安全感的人，笑嘻嘻的，开个破面包车，要拉我去吃饭，我说我不吃饭，聊几句就好。

聊一聊他的事业。

他自己种了40亩玉米，其中17亩是自己家的，他有十口人的地，剩余的全是包的，也不是别人家的，是堂兄堂弟叔叔大爷的，一亩一年500块钱。

玉米+小麦，一年能赚三四万块钱。

他补充了一句，今年是，往年赚不到，也就是一两万块钱。

那，你平时打工吗？

不打工，镇上有个轮胎店，主要是补胎、援救、修农机、卖柴油，这个一年能赚个两三万块钱。

还干什么呢？

他还是小麦手+玉米手。

手是收割机驾驶员的意思，小麦一个麦收能赚3万块钱，玉米今年收割时间最长，赚的最多，大约能赚12万左右。

但是，买设备也很贵，一套设备20多万。

我问，一年能赚20万不？

他说，我没算过，但是10万肯定有。

他憨到什么程度？

他的钱，都不是他自己管，他爸给管着，他只负责收割，爸爸跟着收钱……

我说，原来玉米手这么赚钱？

他问，连你也这么觉得？我们村、隔壁村都这么觉得，其实不是，这个行业一般人干不了，一年就那么几天，一天干1万多块钱的活，坏了机器一修就是大半天。关键是，我自己会修，而且我能提前修，一听声音不对我就知道哪里坏了，是筛子出问题还是什么出问题了？你让别人修呢？上门就是5百起。

我问，有没有把人卷里面的？

他说，你不在我们群里你不知道，收割这个行业事故率太高了，卷进去最多的是老年人，他们去捡玉米，上面的人又看不见。

我说，那你可要注意。

他说，我都是提前给做一遍安全教育，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是不可以的。

我问，有没有驾驶员自己受伤的？

他说，干上十年的，手全的没几个。都是因为什么呢？心急，机器不停就去薅，结果被卷里面了。我们邻村上了两台机器，今年一个把手掌碾去了，一个三个手指头没有了。我只要下车必须拔钥匙，把钥匙揣自己口袋里，然后我再去修，就是这么小心，我也被伤过。

给我看了看，一个指甲盖没了。

按他的说法，只要是急脾气，早晚出事。

我很容易获得他的信任，汽车小镇这边很多驾校，驾校外面摆了不少桌子，我们俩坐那聊天，我很好奇，你妹妹也不介绍我是谁，咋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他说，我妹妹对我有恩。

我问，什么恩？

他说，反正，我也搞不懂……

我听明白了，他妹妹在报社的广告部，广告部有很多房子是用广告费顶的，价格便宜，报社会定期处理了做账，应该是这个意思。他为什么没有积蓄呢？都拿来做这个或者是还房贷了，他现在有两套住宅，都在牡丹区，说是房贷也快还完了，虽然菏泽的房子不值钱，但是对于一个农民而言，也算人生赢家。

我感叹，傻人有傻福的前提是，没有自己的思想。

听话。

还有，务实。

他不喝酒，滴酒不沾。

理由是，觉得酒没有一点好处。

我还有一种感觉，他当农民有一定的降维，毕竟他是念过书的，虽然只是中专，我仔细想了想，他一年10万块钱是没有问题的，他媳妇在定陶上班，一个月5千多块钱，够家用了。

小日子过的真好，踏实。

我们探讨了一个话题，为什么玉米不晒干了收？你看人家东北，都是冬天才收。

他说，咱这边不仅不能晒干了收，还要抢收，不熟就收，因为偷玉米的太多了。

我问，什么人偷？

他说，老头老太太，家里一亩地不种，能攒四五亩地的玉米，一问就是捡漏的。

我说，还没形成氛围。

他说，若是在地里晒干了收，那样是最省心的，直接脱粒，在地头就卖了。

关于地里有坟的事，我求证于他，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平，老爷爷，爷爷，都埋在自己地里，但是为什么又不是漫山遍野的坟地呢？

是政府会隔几年平一次。

懂了。

他要请我吃饭，我没让，我觉得他很忙。

我坚持不要，他就没再继续了。我很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人，我骑行这一路，我就在想，各行各业只要你脚踏实地，哪怕是两口子一心种大棚，一年也能剩个十万八万的，不至于说把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人，还是太懒。

当然，他再努力，也比不上他妹妹帮他赚的钱多。

这是两个不同的维度。

定陶，历史上有名吗？

有名。整个中国历史就是河南史，山东也有过高光时刻，春秋战国到西汉都还行，甚至被称过天下中心，看来曹县自称宇宙中心不是空穴来风。

看个人物：范蠡离开越国后泛舟五湖，做起了生意，被尊称为商圣。范蠡经商后最有名的称号，就是陶朱公。为什么叫陶朱公呢，因为范蠡来到了定陶。天下那么大，范蠡为什么偏偏要来定陶？因定陶是天下之中，《史记》说的明白：（范蠡）以陶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也。”

按这个说法，定陶当时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上海。

还有，整个菏泽、济宁离刘邦的老家太近，从而会有刘邦的事迹，他在这里干过两件大事。

一是娶了戚氏。

二是在此宣布登基。

我不写了，直接摘抄吧：公元前202年初，已统一天下的汉王刘邦，在群臣的山呼万岁声中，于定陶汜水之阳，建坛称帝，国号大汉。可以说，与欧洲的罗马帝国并称两大超级强国的西汉帝国，就是从定陶走向世界的。

未必定都过定陶，至少在这里办过酒席，举行过仪式。

我在《懂懂学历史》里写过，西汉先是定都洛阳，后来迁都到了长安。

着重说说戚氏。

写单县时，我写过吕后的老家是单县的。

等于刘邦娶了俩菏泽婆姨……

刘邦死前，大家经常在一起唱《吉祥三宝》，一切和谐。刘邦死后，那就是八仙过海了，谁有本事就把对方弄死。吕后先把戚氏的儿子刘如意给毒死了，然后把戚氏手脚砍断，用两只月牙形的钳子夹出了戚姬的眼球，用香烛熏聋了她的耳朵，逼她喝下哑药，丢入窟室，叫作「人彘」。最后，命人把惨不忍睹的戚夫人扔进了茅厕里，死状甚惨。

看来，折磨女人还是女人更在行。

为什么各地有那么多的戚氏庙？

就是老百姓自发纪念她。

定陶也有个戚姬寺，是汉文帝刘恒即位后，下令在戚氏老家修建的。

我们之所以没有如此的残忍，有两个原因：

一是现代文明教育催眠的结果。

二是我们没有玩到这个级别的游戏，真到了这个级别，砍个胳膊砍个腿，那都是轻的，就如同有网友问，为什么被皇帝赐死时还要谢主隆恩？

你要是不谢，那就是株连九族。

北方，什么神都拜，其中也有厕神，厕神就是戚氏，与她最后被扔进厕所有关。

把线人送走后，我去丰田4S店逛了一圈，毕竟咱也是尊贵的丰田车主。聊起了汽车小镇的萎靡，工作人员说，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政策变化，若是菏泽牡丹区别批汽车销售专区，让菏泽本地想买车的人都到汽车小镇来，那么这个汽车小镇就会做的非常好，集合了旅游、赛事、改装，形成一个产业园区。结果呢？牡丹区自己又做了两个汽车专卖区，西边一个，东边一个，而汽车小镇离主城区的确有一定的距离，太远了。

既然是决定买车了，就不考虑距离了。

我查看地图，发现山师大竟然在定陶有个附中，之前我也设想过，你看我们曲阜师范大学，每年有那么多的毕业生，很多都找不到工作，学校完全可以把附小、附中朝各区县直营式的发展，派师资力量过去，既可以提升品牌知名度，又真的可以改变一座小城的教育结构，毕竟师资更现代、更先进，而县城的师资呢？结构太古板了。

当然，我说了不算。

只能偷着想想。

我决定去山师大附中打个卡。

我骑到这里时，接近下午1点了，我看旁边有个蒸菜馆，我就推门进去了，他们应该是在内部聚餐，家里亲戚在，说是明天开业。

喊我坐下，给我挖了一小碗鱼，一小碗羊羔肉。

这个羊羔肉，我理解的是小羊羔，看头比兔子头大不了多少，一大盆里十几个头……

拿了两块饼。

他们家人倒是很热情，意思是稀客，还没开业就有客人来了，大喜的兆头。

羊羔肉，吃了以后，总感觉很腥。

怪怪的腥味。

我给扫了40块钱，走了。

鱼块还不错……

后来，我骑车经常发现有饭店的招牌上写着羊羔肉，说明也是一个地方名吃吧？

只是羊羔不够大，腥味太重。

不是我们理解的那种腥。

很怪。

一反胃，更难闻。

我都后悔吃了，当时我以为是红烧羊肉，吃了一半才问了一句，说是羊羔肉，自己煮的。

回到牡丹区，整个鲁西南，包括聊城在内，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女骑手特别多，美团、饿了吗，都是。

牡丹区，我骑的比较匆忙，什么感受？

比较破。

尤其是最C位的那个老城区，一片平房，还是那个问题，骑电动车的闯红灯的太多，我在想，菏泽的破算不算一种保护色呢？既然自己也认了是经济欠发达地区，干脆就破到底，这样政策也会不断的倾斜？

菏泽市政府，也很破。

牡丹区政府还好一点。

我骑车的这天，路上人比较少，是因为牡丹区封了很多小区。

这段我应该修改一下，上次我说济南的商河破，差点被他们骂死，不过后来我看了一下贫困县排名，济南商河排列前茅，我后来在想，为什么他们自己没有这种感受？

因为，没有对比过。

那天，我说菏泽财富排名前20名其中18位来自东明，那谁是第一名？

步长制药。

上市公司。我以前写过一句话，是老师送给我的，买股票一定不要买小地方的，包括东阿阿胶。

那贵州茅台呢？

是个例外。

步长制药最近一次走入大家的视野是因为董事长花了650万美金将闺女包装成帆船运动员送入斯坦福大学，曝光后，被开除了。

步长制药是生产啥玩意的？

中药系列的。

而且主打产品是中药注射液。在咱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荒谬的产品，却有国家批号，当时鱼腥草注射液致死事件轰动全国，连续导致北京、武汉两地6人死亡。因此，在2017年，时任国家药监总局局长提出，重启中药注射剂安全性有效性再评价。

如今，国家提出要振兴中药事业。

于是，原先设在他们头上的“限二级以上医院使用”的紧箍咒又被撤销了，可以随意使用了，中药注射液的主力军是二级以下医院。

因为，三级以上医院的医生，还是有那么一丝专业常识和良心的。（中药注射液曾经是年度十大畅销输液）

关于这个事，饶毅教授说过这么一段话：我既不是中医药的拥趸，也不是反对中医药，我只是坚持真理；中医药目前存在的问题在于中医药商日益增长的金钱欲望和中医的一人一方相矛盾，为了利益最大化，不惜以病人的健康为代价，比如中药注射液。

没办法，中医的信仰群体太庞大。

看多少人在抢连花清瘟就行了。

连花清瘟为什么突然火了？

因为，有人带货。

实际上，各家中药企业都有类似的产品，概念差不多，功能差不多，步长制药有款量身定制的药，没人给带货，有些遗憾。

名字都起的很对应：宣肺败毒颗粒。

是不是跟钟南山没牵好线？

步长制药是上市公司，会公布财务报表，于是：

中成药普遍毛利率在60%以上，类似步长制药的心脑血管产品，包括脑心通、稳心胶囊、丹红注射液等的毛利率峰值甚至超过了85%。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中药企业的研发投入占总营收的比例往往不足5%。

而所谓“销售费用”占比却往往高达超过30%，甚至在50%以上。

不过，我觉得也挺好，每个人都是自己信仰的囚徒，既然你没上过学，没接受过理科教育，那么接受这些产品也是一种“恩惠”吧。

再过百年，回过头来看。

可笑，可怜。

当年，负责审批医药批号的那哥们，叫啥来？

郑筱萸。

已经被注射死刑了。

但是，批了的就批了。

中药注射液就是他的功劳……

杀他，我都不解恨！

我在给儿子写的信里，说一定要读高中，读理科，否则你长大以后会迷司马南，会信中医，吃中药。

被校正老师给改为了：就没有现代化的思维。

这玩意，谁都教育不了谁，那个鸿茅药酒，把所有能加的中药全加了，包括肾毒性的何首乌，我岳父说喝这个酒特别管用，让我媳妇给买。

咱也不知道管什么用。

当然，心理作用也是作用。

前天，我爹去抢连花清瘟，我调侃他，你还不如多喝点热水……

写文章也好，生活也罢，人要有现代化的思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的教育信条是那句：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而不是面向过去。

牡丹区值得写的东西很多，例如老城区的历史，例如牡丹，例如菏泽学院，结果一想到步长制药，就不想写别的了，只剩下生气了。

没办法，80%的人没读过高中。

言归正传，菏泽牡丹牛吗？

中国80%的牡丹产在菏泽，80%的洛阳牡丹从菏泽移栽，相当于菏泽农民给洛阳兄弟打工，根源是什么？

牡丹在洛阳是文化，在菏泽只是一种花。

这是菏泽市区中心的地理C位，叫老城区。

小姑娘应该是个高中生。

她聊天的那个对话框，对方给她一口气发了十几个红包。

这个纸飞机大……

菏泽市区的环卫是北京环卫中标的？

牡丹区，封了。

这个系列文案，我觉得做的不错。

我当时说，单县的政府大楼比菏泽市政府大楼强100倍，不夸张吧？

查三轮车。

出动了N辆警车，我试图从缝隙里钻出去，被辅警一把抓住了。

我心想，自行车也查啊？

他提醒了一句：小心车辆……

大爷后面八个字，好。

女士，我在红绿灯的位置采访了她。

我拍了这张照，报社的读者们纷纷联系我。

意思是他们的报纸。

现在，报纸都是奢侈品了，平时见不到……

火车。

这个“啦”，真好。

这个保安大叔与大奔驰不般配啊？

双管齐下。

这个堵路的方式好不？

这个就是羊羔肉。